自从他上次见到威尔金森小姐后,已经过去年多时间。就在他准备离开黑马厩镇时候,曾收到过她封信,来到巴黎后最初几个星期,他忙得根本没有时间回信。后来她又寄
满浓烈烟草味儿,叫人透不过气来,但是他们凭着年轻人热情,对这切毫不在意。有时候,他们也上比利耶舞厅去玩玩。遇到这种机会,弗拉纳根也陪他们起前去。他容易兴奋,喜爱大声叫嚷,身上充满欢快劲儿,常常引得他们发笑。他跳舞跳得极为出色,进舞厅还不到十分钟,就已经跟个刚结识年轻女店员在舞池里翩翩起舞。
[5]埃雷迪亚(1842—1905),法国诗人。
[6]维利埃·德利尔-亚当(1840—1889),法国小说家、戏剧家。
他们这伙人都想找个情妇。情妇成在巴黎学美术学生件装饰品。个人有情妇,周围伙伴就会对他另眼相看,他自己也可以吹嘘番。然而,难处就在于他们几乎都没有足够钱来养活自己,尽管他们提出理由说,法国女子都聪明得很,两个人过日子也不见得会比单身增加多少开支,但是他们发现,要遇到个愿意持有这种看法年轻女子可不容易。因此,对大部分学生来说,只好满足于充满妒意地骂那些女子看不上他们这些穷学生,而去委身于那些社会地位更为稳固画家。在巴黎要找个情妇竟这困难,真是万分奇怪。有几次,劳森结识个年轻姑娘,并跟她订下约会时间。在接下来二十四小时内,他激动得坐立不安,遇到谁就详细描述那个姑娘如何迷人,可是到约定时间,那个姑娘却根本不见踪影。直到天色很晚,劳森才赶到格雷维亚餐馆,气冲冲地嚷道:
“真该死,又扑个空!真不明白她们干吗不喜欢。大概是嫌法语讲得不好,或者是讨厌红头发。在巴黎已经待年多,竟连个女子也没搞到手,真是太憋闷。”
“你还没有摸着门道。”弗拉纳根说。
弗拉纳根可以说出自己在情场上所取得长串辉煌战绩,真叫人羡慕不已。尽管他们可以不相信他说所有话,但是在事实面前,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并不全是谎言。不过他并不寻求那种永久性结合。他只在巴黎待两年;他说服家里人让他到这儿来学画,而不是上大学。两年之后,他打算回西雅图去继承父业。他早就拿定主意要尽情地玩乐,因此并不追求什持久不变爱情,而老是寻花问柳,见异思迁。
“真不明白你是怎把那些娘儿弄到手。”劳森愤愤不平地说。
“那没什难,伙计!”弗拉纳根回答说,“只要瞅准目标,加紧追求就行!难倒是以后怎样甩掉她们。那才需要耍点手腕呢。”
菲利普心忙于画画,另外还要读书、看戏、听别人谈话,根本没有心思去追女人。他觉得等他能讲口流利法国话,干这种事有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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