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个人,菲利普不能不感到钦佩,不能不充满敬畏。海沃德贬责世人对体育盲目崇拜,把从事各种体育运动人都轻蔑地斥之为“获奖迷”;而菲利普却没有意识到,海沃德只是用在身心修养方面某中痴迷作为替代而已。
他们信步走到城堡那儿,在城堡旁边可以俯瞰整座城市平台上坐定。小城坐落在景物宜人内卡河[5]河谷中间,显示出轻松友好气氛。从烟囱里冒出来袅袅青烟,笼罩在古城上空,化成片淡蓝色雾霭;高耸屋顶和教堂塔尖给小城添加种赏心悦目中世纪风味。整个城市有种令人内心感到温暖亲切表示。海沃德谈到《理查·弗浮莱尔》[6]和《包法利夫人》,谈到魏尔兰[7]、但丁和马修·阿诺德[8]。当时,菲茨杰拉德翻译欧玛尔·海亚姆[9]诗集,只为少数特殊阶层人所知晓,而海沃德却能把诗集背诵给菲利普听。他很喜欢背诵诗篇,不管是自己写,还是别人写,都以种缺乏变化平板腔调加以吟诵。等到他们回到家里时,菲利普对海沃德猜疑已经转变为热情仰慕。
[5]内卡河,德国西部条河流,发源于黑林山,向北及西流经斯图加特,在曼海姆与莱茵河交汇。
[6]《理查·弗浮莱尔》是英国小说家、诗人梅瑞狄斯(1828—1909)写长篇小说,全名为《理查·弗浮莱尔苦难》。
[7]魏尔兰(1844—1896),法国诗人,诗作富于音乐性,强调“明朗与朦胧相结合”。
[8]马修·阿诺德(1822—1888),英国诗人和评论家。
[9]欧玛尔·海亚姆(1048—1122),波斯诗人,以擅写四行诗而闻名,所写诗篇表现出对生存奥秘沉思和对世俗逸乐赞美。他诗集由英国诗人、评论家菲茨杰拉德(1809—1883)以完全意译方法译成英语,曾在英国上流社会风行时。
他们养成习惯,每天下午都要起到外面去散步。不久,菲利普就解到海沃德些身世情况。他是个乡村法官儿子,不久前法官去世,他继承笔每年三百英镑遗产。海沃德在查特豪斯公学学业成绩极为优异,因此进剑桥大学时候,就连三学院院长也特意对他决定进该学院就读表示满意。海沃德准备干番辉煌事业。他跟才智超群知识界人士交往,热情研读勃朗宁[10]诗作,对丁尼生[11]作品却嗤之以鼻。他对雪莱如何对待哈丽雅特[12]细节如指掌;他对艺术史也有所涉猎(在他房间墙壁上,挂着G.F.华茨[13]、伯恩-琼斯[14]和波堤切利[15]画作复制品)。他自己也写些笔调悲观,却不乏特色诗篇。朋友们彼此谈论,都说他天资卓越;当他们预言说海沃德将来会如何声名显赫时候,他总是十分乐意地听着。经过段时间之后,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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