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自己终于嫁入定王府,沈家就和定王府绑在块儿。梦见日后朝廷纷争,诸王动乱,皇子夺嫡,最后傅修宜成赢家。他登基,为后,母仪天下,十分风光。”
谢景行挑下眉。
“你大约觉得这是个美梦,因为迷恋傅修宜,所以梦里都是这样圆满结局。也希望这是个美梦,可是这却是此生以来做过最可怕噩梦。”
“生儿女,他们是这世上最懂事可爱孩子,然后大凉国力越发雄厚,明齐有外族入侵,明齐同秦国借兵,秦国以做为人质,在秦国呆上五年。”
“遇到皇甫灏和明安。”沈妙道。
子似乎发生些变化。比如从前迷恋定王,在那之后,却再也没对定王表现出什心思。”
谢景行眼眸中就闪过丝轻微不悦。关于沈妙曾爱慕过傅修宜这件事,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若非是满城皆知,他都险些以为那是沈妙做戏。论起容貌才华或者是地位,傅修宜虽然出众,却也没到这世上数数二地步,沈妙居然可以为爱慕傅修宜到达几乎痴迷地步,让他无言,也让他觉得有些耻辱。怎着,拿他和傅修宜那种虚伪家伙比,也实在令他太掉价些。
“那次落水后,对沈家二房三房开始有隔阂,对沈清和沈玥也不如以前般友好,甚至于都会给沈老夫人作对。”沈妙道:“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谢景行道:“人总有清醒时候。”
沈妙之前糊涂,那是她年纪小,糊涂到定时候,也许会因为某件事情得知真相,或是别,于是人夜之间就可以成长。比如他自己样。
谢景行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不喜欢秦国皇室,他们总是羞辱,他们发明种步射,让顶着草果子,但又老是故意射偏。后来便暗中悄悄练习步射,不过练习再如何好,第二日时候,总也不会射中他们。”
“五年很快过去,回到明齐。定京宫里多个宠妃,叫做楣夫人,她生个儿子,叫做傅盛。”
“傅修宜宠爱楣夫人,疼爱傅盛。被冷落,
沈妙摇头:“那也清醒太过彻底些。其实很简单,在明齐六十八年落水那次,躺在病床上迟迟无法醒来那段日子,做个很长梦。”她看着桌上跳动灯火,眼中渐渐升起烟雾般惘然神情:“那个梦很长很认真,就像是亲生经历过样。”
“你能相信那样梦吗?”沈妙笑笑:“就像是预言。”
谢景行渐渐蹙起眉,盯着沈妙目光变得锐利。
“传闻南国曾有太守坐在树下打盹,梦见自己为皇,从花团锦簇到零落成泥,漫长度过生,忽而醒来,发现不过片刻而已,那梦中种种,不过黄粱梦。只是真实,因此分不清楚,那梦里是真实,还是现实是真实。”
“这个梦,比故事里南国太守还要长,还要苦。梦到以后。”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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