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颂墨想想,抬腿往那边去:“去看看。”
门半掩着,门口站个拿枪小厮,沙发上坐着个熟悉背影,最开始佟颂墨没想起来是谁,直到对方听到动静回头看眼。
黄厚今站起来,脸亲切地要上前握佟颂墨手:“哎呀,佟老弟,好久不见。”
佟颂墨淡淡与他握握:“黄都统。”
柳
门口已经又排满人,佟颂墨进去时病人们都亲切地同他打着招呼,半路那个来治过白内障男人又抱着鸡蛋来,这回态度更是千恩万谢。他白内障可比那俄国公使严重多,这多年又直放任自由,所以佟颂墨在他身上耗费不少心力,这几日才让他双眼可视物。
排队人顿时信心满满,都觉得佟颂墨这双巧手能把自己双眼给治好。
接鸡蛋,佟颂墨洗手,问道:“排号排到多少?”
“138,”柳妗妗压低声音喜道,“这两天赚钱,可比三个月工资还多。”
佟颂墨道:“怎,嫌工资低?”
佟颂墨到至正堂,才看到匆忙赶过来二福:“有事?”
“佟少爷,”二福深吸口气,把呼吸喘匀才继续道,“将军嘱咐,让看着您把这药吃下去,才能走。”
佟颂墨问他:“这是什?”
“是解药。”二福小声解释道,“将军遣人去北平问过,您身上毒暂时无解,只能靠这月粒药来拖延时间。但是佟少爷请放心,们将军定能找出其他办法把你身上毒给解。”
佟颂墨将那粒红色药放在掌心端详片刻,才又继续道:“这药可还有多余,兴许研究下药成分,自己就能把解药给配出来。”
“哎呀,佟先生,哪里是这个意思,是在替你高兴呢。”柳妗妗掩唇直乐,“也替自己高兴,开始真以为咱们医馆开不多长时间就要歇业,没想到突然多这个机会,让你竟然在都统宴会上露手,名声大噪。”
柳妗妗说完这话,佟颂墨却想到别处去。这事儿太过于巧合,难免让他怀疑是不是周翰初又在背后推波助澜。
“对,”柳妗妗飞快打断佟颂墨思路,继续说道,“VIP间等位客人,说是想插个号。”
佟颂墨看她眼:“怎不知道至正堂还有VIP说法?”
“……咳,其实就是们茶水间,”柳妗妗笑道,“这不是来人也不太好得罪,所以就先把他带到那边去。他也不说自己到底是谁,看他穿得板正富贵,也不敢得罪,就把他带过去。”
“药都在将军那儿呢,”二福助攻得非常到位,“佟少爷有空时去寻将军拿便是。”
佟颂墨哑口无言,总不能说他心里有些发虚去主动找周翰初吧?总感觉自己弱头似。
他从小到大都是傲气性子,点也不想在周翰初面前示弱。
但佟颂墨没表现出来,只点点头:“好,知道,你先回吧。”
二福笑笑,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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