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在人群里排队呢!”柳妗妗大笑几声,“又挤兑他好几句,他连话都不敢说,看来眼疾确实困扰他多时,不然他也不会忍耐至此。人群里好多听说过那日宴会上事情,都说着风凉话,把他说得脸红脖子粗,偏生还不敢反驳,等着您来看病。”
佟颂墨也弯弯嘴角,说:“你们倒是寻到乐子。”
柳妗妗看傻眼,半晌都没出声,佟颂墨看她眼:“呆住?”
“佟先生,您笑起来真好看。”柳妗妗定定望着他,说,“眼睛跟月亮湖似,嘴边还有酒窝呢。”
佟颂墨被她夸哭笑不得:“你这天,脑子里都在
黄厚今愣住:“什?”
“们这儿没有VIP说法,”佟颂墨不近人情说到,“想要看病,就去拿号排队,排到,自会给你看。”
柳妗妗眼睛下子亮,心里甭提有多爽,腰板挺得笔直道:“黄都统,这边请吧。”
黄厚今在原地杵会儿,灰溜溜往外走,柳妗妗也没再带路,才懒得管他去不去排这个队,丢这个脸。
“佟少爷,您真会挤兑人,”柳妗妗给佟颂墨竖个大拇指,“这种人,就得让他丢丢脸,省得再去看不起别人!”
妗妗瞪大眼睛,心道原来这位就是那要在宴会上打佟颂墨脸黄都统,他怎好意思跑到这医馆来。
“是这样……”黄厚今腆着脸说,“这眼睛从前年开始就视物模糊,直拖着也没什好法子,想着如今你在庐城医术是首屈指,便想着过来找你给看看。”
柳妗妗内心鄙夷,若不是听苏谨以说过这黄厚今那日在宴席上表现,还真想不出来站在眼前这个毕恭毕敬竟然就是那位黄都统。
没等佟颂墨开口,柳妗妗先瞪大眼睛道:“哎唷,黄都统不是觉得咱们至正堂都是儿戏,治病救人本事都是吹嘘出来吗?”
黄都统脸上笑容僵,连忙往回找补道:“哪里哪里,这以前都是黄某有眼不识泰山,没看出来佟先生本事……还望佟先生原谅则个。”
佟颂墨本想解释下自己没那想法,只是单纯按流程走,但见柳妗妗脸兴奋,也就没好再说什,只道:“去开工吧。”
他也往楼上走,开始问诊。
今儿这日,来看病不止有眼疾,还有外科,估摸着是他之前在船上事情也被人宣扬出去,所以时间成众人嘴里神医,佟颂墨还颇有些心虚,毕竟他本事其实没那高,只不过会些雕虫小技罢。
到正午时候,柳妗妗进来送饭,脸兴奋说到:“佟先生,你猜那黄厚今怎着?”
“怎?”
他双手合十,副认错模样。
佟颂墨倒没和他计较:“那日在宴席上便看出你双眼有些问题,治却是不可能,只有法子能改善些许。”
柳妗妗低声不愿:“佟先生!……”
黄厚今已然立马递上银票:“如此就多谢佟先生。”
佟颂墨挡下:“按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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