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初也不说话,只在旁坐着。
佟颂墨心里还生着气,尽管饿得有些发晕,也“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愣是没动过那糕点盒子,硬生生把周翰初给无视。
周翰初转几圈,没找着台阶,又下楼去。佟颂墨坐在座位上闷会儿,心里有些郁结。
等到忙完,月上梢头,外头已是片安静,已近凌晨。
佟颂墨以为周翰初早离开,结果下楼,昏黄灯火间,穿着军装周翰初正在看书,脸专注。
再办完事回来已近傍晚,晚霞漫天,日头早已落下去,医馆门口排队人少许多,只仍然在忙碌着。
车再次停在至正堂外不远处,周翰初吩咐:“去那家店买些点心。”
二福忙下车去买,买完回来又不小心撞见周翰初在往至正堂里看,眼珠子转,话就出口:“将军,这双眼近来也有些不舒服,可否去至正堂看上看。”
他帮周翰初把这个借口找好,周翰初也就顺坡下驴点头,还非常亲和陪二福起进至正堂门。
柳妗妗早和二福混熟,见他进来忙问道:“二福哥,来接佟先生下班啊?”
汽车路过至正堂,周翰初往外看眼,二福便吩咐司机在路旁停下来。
车窗摇下,往至正堂方向看去,可以看到门口挤满排号人,柳妗妗个人忙不过来,负责医馆清扫婶子们也同出来帮忙,哪还有半点之前门可罗雀模样。
二福见周翰初兴致勃勃,便开口道:“从昨儿个佟少爷金篦术事情传出去开始,至正堂门口就有人开始排队,听说今儿早上佟少爷来也被吓跳,着急忙慌就开始给看病,忙到现在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眼下已是正午,该是时间用午膳。
昨儿个佟颂墨和他闹完别扭回去,直到现在,个字儿都没跟他蹦过。他心里也生着气,所以没去主动找对方。
佟颂墨顿顿:“妗妗?”
“
二福戏演全套:“来看看眼,在哪儿挂号?”
柳妗妗扫眼周翰初,喊声将军,非常识趣:“这儿,你恐怕得等些时间。佟先生还在楼上忙活,整天连口饭都没时间吃。”
周翰初眉心又揪起来,提溜着糕点盒往楼上去。佟颂墨刚看完个病人,抬头就看见他,表情垮下来,扭头去假装忙自己事情。
周翰初清清嗓子,把点心放在桌上,还把糕点盒盖子给揭开,香味直往人鼻翼里头钻。
佟颂墨肚子叫两声,大得让人难堪。
两人犟起来谁都不肯先低头,如今周翰初却开始发愁佟颂墨这两顿不吃,可还遭得住。
心里梗着气,周翰初把心硬,视线收回来,道:“走。”
二福看他眼:“将军,那边晚些倒也不打紧。”
周翰初斜晲他眼:“你最近公事上似乎懈怠不少。”
这回二福哪还敢再劝,立马挥挥手让司机赶紧离开,只眼角余光却瞅见周翰初往后望两眼,想必心里也牵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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