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始终没有得到古伊弗宁回应,他踌躇许久,连最后句想说话都没敢说出口——
可如果,你对好,不是出于你基本素养,不是出于你对谁都会有善意
那该有多棒。
然后他们又会继续像从前那样,将所有关注点都放在对方身体上,只与对方做.爱,除此之外,互不关心,互不干涉。
想到这些,牛可清竟忽生落寞。
半晌,他抬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关节敲敲门,嘴唇几近要贴到门板上,轻轻地唤声:“古医生?”
没人应。
牛可清抿抿唇,又轻轻地敲第二下门:“对不起,不该对你说那些话。”
上门。
“咔嚓”声,牛可清听见房门落锁声音,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说出那番话。
好心被泼冷水,换做是谁都会心里有气。
瞧吧,现在连个陪着起喝粥人都没有。
牛可清吃不下,个人安静地坐在餐桌边,愣愣地看着飘着淡淡热气粥,心里好像有成千上万条丝线,胡乱地缠成个死结。
依旧没人应。
他再次,轻轻地敲第三下门,声音像是从心窝里掏出来那样:“谢谢你好心,谢谢你对好。”
可门内人还是没有应他。
牛可清失落地垂下手来,没有再继续敲门,而是默不作声地站在门外,站足足个小时,就像个面壁思过罪人。
自惩罚罢。
究竟是求仁得仁,还是自作自受?
就这样呆坐不知道多久,粥里饭粒都已沉底,最后缕热气也消失不见,可他心里乱缠通死结……还是解不开。
要不,去哄哄?
牛可清站起来,走到古伊弗宁房门外,默默地站会儿。他独自看着这扇门板,想象里面人究竟在做什。
或许到明早,古医生自然而然就会消气,毕竟,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是会向对方肆耍小性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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