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还去给爷爷上坟。爷爷想。”陆文宇说。
王亦鸣犹豫地开口:“你……下个月飞英国吗?”
“嗯。”
“那们……”王亦鸣尝试几次,都没能问出口。
们,们怎办?你怎办?怎办?以后怎办?
“你还小呢,要不要脸。装小奶狗?”王亦鸣故意气他。
“哎哟是真不懂为什大家夜之间都不想当人。你喜欢小奶狗吗?”陆文宇停下来,眼睛弯弯,“汪。”
王亦鸣脸严肃地说:“不喜欢。喜欢小奶狗还找你?”
陆文宇卖萌无效,立刻就改变战略:“那喜欢,王亦鸣你就奶很。”
“操,别这说。”王亦鸣笑笑,“不然让你见识下什是超凶。”
他叫他慢点儿,但是王亦鸣却比谁都快。回到宿舍还没进门呢就开始脱鞋子,等到走到浴室时候,身上衣服已经脱得差不多。他打开花洒,冰凉水刺他脖子缩,王亦鸣身臭汗,此时也顾不上许多,就这用冷水洗个战斗澡。
穿好衣服重新下去,顶多十五分钟。
他又看见陆文宇抽烟,但是这回他没有等陆文宇抽完,而是直接走到他面前,故作轻松地笑笑:“陆文宇。”
陆文宇把烟给掐,摸把王亦鸣湿漉漉头发,小声地啧声,最后叹口气,说:“走,宝贝。”
“们要去哪里?”王亦鸣问。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阵痛苦,钻心疼,在他胃里。王亦鸣心跳越来越快,他忽然觉得恶心,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不要吐出来。
陆文宇低着头,没回答。过会儿,他把吉他从背上拿下来,说:“王亦鸣,你想听什歌?”
王亦鸣愣下,问:“就在这里吗?大晚上。”
陆文宇无所谓地笑笑:“谈恋爱不行吗?看看水不行吗?如果有猫来,们还可以撸撸猫。”
他摆好姿势,突然像个流浪歌手般,站在王亦鸣
“来,看看,哪凶?”陆文宇说。
谁都不愿意提起另外话题,王亦鸣知道,陆文宇也知道,这个晚上不是单纯出来约会。那感觉不对,太勉强,像坐在辆刹车失灵车上,不小心,转身就会翻进悬崖,跌个粉身碎骨。
图书馆旁,仍然是个绝佳约会地点。
王亦鸣想起之前有次晚上,他和陆文宇骑车路过这里,看见那对谈情说爱情侣。
王亦鸣不安地用脚踢踢土,问:“回家还好吗?家里爸爸妈妈身体还行吗?”
陆文宇想想,得不出什结论:“随便。也不知道。”
王亦鸣走很飘,嗓子似乎也有点不好,他说:“学校里没人,你就趁着这个时候发疯吧。”
“怎就发疯?”陆文宇笑着说。
王亦鸣说:“你要给唱歌啊,那个那个……身上没带零钱。”
“去你,皮痒。”陆文宇说,“有人也敢发疯啊。哦对,以前还有个外号,就叫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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