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不起。”这回轮到王亦鸣说。
两人面对面站着,王亦鸣听见夏虫在草里鸣叫。做只虫子也好,虫子世界
“不知道。”
“要不要分手你都不知道吗?”
“对不起。”
“那问你,你是从来没做过这种假设吧,没有……把考虑进你未来里。”王亦鸣颗心沉下去,他做最后次尝试。
陆文宇收紧抱着他手臂,说:“不是。”
王亦鸣慌乱地打断他,说:“陆文宇,别,算,别唱。”
陆文宇走上前抱住他,王亦鸣也回抱住他,陆文宇声音很闷,他有些狼狈地在王亦鸣肩膀上蹭掉眼泪,他说:“对不起。小鸟,真对不起。”
“你没什对不起。”王亦鸣拍拍他背。
“明天要去和师兄们吃饭,后天办手续,切顺利话,大后天就结束,这几天都很忙,很忙……没什时间。”陆文宇说。
“嗯,你忙你。”王亦鸣笑下,说。
面前,英俊脸上露出个笑来,眼里全是亮闪闪星辰。
王亦鸣盯着陆文宇看,好像之前不认识他,今天是他第次看见他。他觉得陆文宇好像瘦些,脸颊轮廓线条更锋利。
王亦鸣说:“不知道要听什。奇妙……能力歌吧。”
陆文宇扫下琴弦,说:“嗯,好。”
可他没能唱下去。
王亦鸣推开陆文宇,夜色下,他觉得自己像只鬼魂,他说:“改变不你什,……你跟想法不样,陆文宇,如果你相信,们或许还能起面对以后困难。可只有个人,是走不下去。”
陆文宇又说次:“对不起。”
王亦鸣看着他,嘴唇颤抖,说:“别说,分手吧。但是太突然,什都没准备。”
“小鸟……”陆文宇眼睛里都是痛苦,他上前,王亦鸣却本能地退后。
他在保护他自己。
陆文宇朋友很多,王亦鸣知道他要做很多告别。
王亦鸣深深地吸口气,夏夜潮湿空气进入他肺里,他说:“陆文宇,就是……就是想知道,你要和分手吗?”
别给回答,别给回答。
如果要给,给个未来,而不是这样无奈和匆匆。
陆文宇很长时间都不说话,王亦鸣只好又说:“说吧,能承受得住。”
他开口,歌词就消失。他又试几次,王亦鸣还是听不到陆文宇声音。
陆文宇不再是那个曾经坐在台上给他唱歌大男孩儿。生活里其他东西,与王亦鸣恋爱,都让陆文宇承受太多。王亦鸣以为他爱陆文宇更多点,但并不是,陆文宇也很难,甚至比王亦鸣还要难。
王亦鸣看见他红眼睛,他心下子被人死命地揪住。胃里疼痛转移地方,现在,他觉得胃不疼,但是心痛。
原来心痛是真啊,不是假,那种痛……那种痛不是心理上,是生理上。
这样痛,他还要经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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