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陆文宇给他发微信。
王亦鸣什都没想,有个推销玩具女人,拿个会飞小黄人,小黄人到处乱飞,吸引小朋友目光,王亦鸣指着那个小黄人,说:“看那个,好玩。”
陆文宇笑笑,说:“你怎就喜欢这些奇奇怪怪东西。”
王亦鸣也跟着他笑笑,说:“也不知道。”
陆文宇安静会儿,又说:“回家几天,很快就回来,你在学校安心复习。”
“会。”王亦鸣认真地说,像个接受圣旨人。
“嗯。”王亦鸣说。
“做吧。”陆文宇侧过身体,动情地吻他。
王亦鸣说:“好。”
他不会拒绝,不会思考,只是单纯地爱着陆文宇,能爱点是点,能爱天是天。
第二天早上,陆文宇火车票买很早。王亦鸣睡得很少,眼睛里面都是红血丝,他看见陆文宇背对着他,在穿衣服。他看见他漂亮腰背,正弯腰检查手机电量。
王亦鸣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陆文宇问他两个问题。
第个问题是:小鸟,你不怕伤害你吗?
第二个问题是:你明明知道未来很渺茫,为什还是要这奋不顾身?
说话时候,他们睡在起,陆文宇靠在枕头上,王亦鸣趴在他身边看他。夜里点钟,谁也睡不着。陆文宇就和王亦鸣说他家里事情,说他爸爸,他妈妈。
“这两个问题是连在起吗?”王亦鸣问。
“小鸟,好想你啊。”陆文宇两只眼睛看着地面,语气中带点迷茫。
“也是。”王亦鸣喃喃地说。
检票窗口字变成绿色,陆文宇站起身来,王亦鸣也跟着他站起来,陆文宇抱抱他,说:“拜拜。”
“再见。”王亦鸣说。
他看见陆文宇走到检票机那里,看见他过去,看见他背影消失不见,王亦鸣这才魂不守舍地走。他个人去坐地铁,站在电动扶梯上往下行,长长台阶好像没有尽头。
陆文宇走过来亲他,舍不得地对他说:“小鸟,你再睡会儿吧,自己走就可以。”
“不要。”王亦鸣几乎是立刻就清醒过来,“送你。”
他们走出去,退房,王亦鸣看看门外世界,感觉今天跟昨天好像有着天壤之别。昨天他很快乐,今天却异常难受,但今天和昨天样,也是个大晴天。
他送陆文宇去火车站,路上两人买早点。陆文宇吃包子,王亦鸣胃口很不好,勉强吃点黑米糕。到火车站,陆文宇去取票,王亦鸣坐在候车大厅里,等着他。
离出发还有点时间,陆文宇走过来在王亦鸣身边坐下,问他:“你在想什?”
“是,也不是,随你怎想都行。”陆文宇说。
王亦鸣努力笑下,刚想准备回答,陆文宇就说:“你能看着眼睛吗?”
王亦鸣不能,他不敢。
他干脆闭起眼睛,感觉鼻子很酸,他又试次,说道:“那是因为……”
陆文宇说:“算,不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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