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为这事气有几天缓不上劲来,他拉着王亦鸣去找祝榕,却只找到个陌生人。
人还是那个人,但才过去两个月,祝榕就已经全变。他面无表情地站在王亦鸣面前,眼里清澈和精气神全没,冷漠和无所谓混杂在起,对他和李可到来感到非常不耐烦。
“你是在拿自己前途开玩笑,祝榕。”
那大概是王亦鸣记忆里,李可唯次这生气地朝个人说话。
很平静,点也没有大喊大叫,像是陈述着某件事不关己事情。
此祝榕不是祝融,不是火神也没法力。
他是王亦鸣和李可初中同学,个班,曾经也很要好。
王亦鸣走在路上,背着上课要用包,脑海里想全都是过去画面。祝榕这个人,像隔着层雾,朦胧又暧昧,能隐约看见影子,但是却难以窥见其真容。
过去太久啊,久到少年长大,收起顽劣,再回头看时,有些事情像是发生在上辈子样。
王亦鸣来到教室,还没打铃,午休空隙里只有两个同学在睡觉。他小声地走到后排位置上,戴上耳机。
王亦鸣决定忘陆文宇,微信窗口不再打开,那些早安晚安统统删除,他化身成为朋友圈点赞狂魔,只是单纯地给陆文宇朋友圈点赞。
陆文宇没有拉黑他,但是也不再找他说话。
到四月,李可突然心血来潮地想要来个周边游,总是缠着王亦鸣给他做攻略。
“王亦鸣,你也去吧?烟花三月下扬州,扬州这近,们去趟吧?”李可在王亦鸣耳边絮絮叨叨快个礼拜,王亦鸣终于有点受不。
“你跟你小男朋友起去吧,总拉着做电灯泡干什?”他兴致缺缺地说。
可是,王亦鸣就是
祝榕曾经是名非常勤奋学生,学习成绩优异,是那种干净又努力孩子。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他将来是要去上清华北大,可最后,祝榕消失。中考之后,祝榕没来填写志愿。王亦鸣和李可去他家找他几次,都没有见到人。祝榕家里只有位上年纪老奶奶,她耳背,王亦鸣还记得当时跟她说话时候,他得用力大吼才行。
“跟他爸爸走。”奶奶这样说。
走?去哪儿?
王亦鸣和李可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事,能够让祝榕放弃填志愿。他们在那间破败昏暗房子里陪着奶奶度过下午时光,也没能等到祝榕。
后来上高中,王亦鸣听人说,祝榕最终还是出现,不过,他放弃重点中学,只匆匆报个中专。
李可说:“人多点好玩嘛,有意思,你还能给们拍拍照。”
王亦鸣朝他翻白眼,不客气地说:“这才是你真实目?缺个拍照、拎包。”
“不全是。”李可从对面坐到他身边来,摸摸他脑袋,“不是,你还记得祝榕吗?”
王亦鸣听到这个名字,才稍稍抬起头来。
“当然记得。”他有点儿吃惊地看着李可,“人……联系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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