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宇没有反对,也说:“好,先出站。”
可他忘记松开拉着王亦鸣胳膊手,反而准确无误地牵起王亦鸣。
寂寥地铁里,这是他们两个人第次牵手。陆文宇手心温热,王亦鸣手被他攥在手里。他们走在起,像对晚归同性恋人。
出站,过马路,绿灯有几十秒,王亦鸣觉得这条街像是永远走不完长夜。
他是个非常坚守原则人,可再冰冷原则也是会败在这点点温柔上面。
陆文宇愣住,“那就……”
王亦鸣站起来,难得有点儿严肃地说:“就是这样,跟你想要东西不样,跟你也不是路人,你要是不嫌弃,们就做朋友吧。”
地铁到站,电子女声发出温柔提示。
王亦鸣先下地铁,外面已经全黑,风从他背面吹过来,他伸出手把卫衣帽子给自己戴上,直接往楼梯那儿走过去。
王亦鸣没回头,他知道陆文宇就在他身后,也许跟着他隔着几步远距离。可就是这点距离,就像是条难以跨越鸿沟。
王亦鸣和陆文宇最后是坐末班地铁回去,大概是吃饱,他在路上不停地打哈欠,两眼泪汪汪。地铁车厢里空空荡荡,从左望到右边也就只有零星两三个人。
陆文宇对他说:“你要睡觉话……”
“肩膀给你靠下?”王亦鸣贱兮兮地接道。
陆文宇说:“这也太土吧。想说是,你可以直接去对面躺下来,那排座位都是空,到站叫你。”
王亦鸣夸张地摇摇头,说:“学长,你真有创意。”
王亦鸣把他没有甩开陆文宇手归结于他贪,因为他贪恋这子虚乌有温柔。
可这绿灯很快过去,他们走到校门口,路灯渐亮,不再是只有他和陆文宇两个人。王亦鸣悄悄挣脱下,用力气很小,但陆文宇没有挽留他。
陆文宇直白地说:“王亦鸣,
如果陆文宇现在追上来——
“等下,小鸟。”王亦鸣左脚刚想踏上电梯,就别陆文宇拉回去。陆文宇力量有点没控制好,王亦鸣差点自己踩到自己脚。
上行和下行电梯寂寞地运行着,四周安静极,只有风,灯光,还有名从远处走来工作人员。陆文宇手抓着王亦鸣胳膊,低下头看他,眼睛里有种不太确定东西。
王亦鸣不知道为什突然有些慌,好像灵魂穿梭到几分钟之后未来,听见陆文宇将要说出口话。
王亦鸣说:“们先出站吧,出去再说。”
“当然。”陆文宇从善如流地说道,“你要是想睡怀里,也是欢迎之至啊。”
王亦鸣转过头看他,陆文宇不知真假地张开手臂。
“来,小鸟。”他笑,“哥给你抱。”
王亦鸣看他会儿,最终还是偏离自己视线,假装对地铁地面上小块污渍产生极大兴趣。
“你别逗玩,陆学长。”王亦鸣想想,还是说,“小心真赖上你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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