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皎白抬手,手指塞住耳朵。
“那你说吧,假装听不到。”
季横火:“别给假装,你给听着!”
许皎白那对棕色眼珠移移位置,向角落瞅,“哦。”
“你还嫌凶?”
回自己教室,季横绕过自己座位往曾佳身边走,把湿纸巾放在她桌上,“还你,谢。”
季横回到自己座位,曾佳同桌扯扯她衣服,“哎怎回事?你不是相中隔壁班那个吗,怎反而是季横找过来?”
“不是你想那样。”老师走上讲台,曾佳只能小声讲,“下课再和你说。”
对面坐着王穗雪收回视线,手指在笔记本角窝窝。
中午季横早早到画室,许皎白姗姗来迟,画本刚打开就被季横按住,“先别画,有点事想和你说清楚。”
季横转身要回教室,许皎白叫住他,“等下。”
“怎?”
“你们班有个短头发,大概这高女生,她……”
季横脑子里还没形成人像便脱口而出:“曾佳?”
“不知道她叫什……”
季横走过来,先是摸摸脖子而后往许皎白胳膊肩膀看看,干咳声,“来看看你有没有少胳膊少腿。”
许皎白:“?”
季横不过是没话找话,两个人互瞪着眼,气氛干巴巴难受。
许皎白迟疑着抬起胳膊动动腿,回应季横:“没少,是完好。”
“……嗯。”季横还是想揉揉许皎白脑袋,他对别人性向没任何好奇,也不歧视,曾经偷偷在外打工,什人都见过,形形色色,大家都是样普通人。但是这个人换成身边人,换做许皎白,他又觉得说不出是什感觉。
“什都没说啊。”
“……脑补。”季横叹口气,抽出许皎白手里画本放在旁,“好好听说。”
“没有那个意思,没说你必须得喜欢女生,只是……”季横捋把头发,曾佳喜欢许皎白事他也不能说,女孩子生起气堪比恶龙咆哮,况且他也不愿意,“这叫怎说?”
许皎白:“那就别说吧
许皎白:“可以不听吗?”
季横有点毛躁:“你以为想说什?”
“不想听。”
许皎白选择掩耳盗铃,听不到就是不做数。
“求求你听说好吧?”季横颇为无奈。
季横根本没听他讲话,凑近,也不管距离不距离,热气拢在许皎白耳朵上,“你不是说不喜欢女生吗?”
许皎白顿时又丧起来。
季横果然还是介意他喜欢同性。
他听自己声音木木地回:“不知道她叫什,她早上借给湿纸巾……你能帮还下吗?”
“哎不是。”季横看他样子就知道他误会,恰好打铃上早自习,他只来得及匆匆说句,“不是你想那样。替你还她,中午再跟你说!”
许皎白是因为信任才和他讲。
季横问:“中午还去画室?”
气温已经降下来,炎热短暂消散,画室背阴应该也很凉快。
许皎白回:“去吧。”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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