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去后,他突然停下来,只说句“下次再继续”,便离开书房。
他在茶室与母亲闲聊会儿后就回家去。虽然批评小学关照过老师不太好,但真觉得泽田老师有些痴呆。像是“对于文章,描写是很重要。不会描写,就会不知道该写些什”等,他说些已经过时东西,还得边看小记事簿边讲解。“比方说,在形容下雪时候,”他把记事簿放进胸前口袋里,继续说,“猛然看到细雪像演戏般纷纷落下情景时,不能说雪哗啦哗啦地下。那样没有雪感觉。说咚咚地落下,也不对。那,轻飘飘地落下,如何?还是不太好。绵绵地,比较接近,慢慢有雪感觉,这很有趣。”他个人摇着头,两手交叉喃喃自语地低咕:“淅沥淅沥地,如何?这又好像在形容春雨。还是,绵绵地比较好。嗯!绵绵地、轻飘飘地,连在起也很好。绵绵地轻飘飘地。”他似乎很热衷于玩味这个形容样子,眯着眼说着。突然间,他又想到什,又重新面对说:“不行,这样还不够贴切。啊!雪花像鹅毛般飞舞飘散,如何?古文里确是这样写。还是用鹅毛比较贴切。和子,明白吗?”不知道为什,觉得老师好可怜、好可恨,让有股想哭冲动。尽管如此还是继续忍耐着接受三个月左右无聊满是胡说八道教育,最后,不管怎样,连看到泽田老师脸都觉得很讨厌。
终于向父亲全盘拖出,希望能拒绝泽田老师再来。父亲听到话,大感意外。父亲本来就反对请家庭老师这件事,只是碍于帮助泽田老师生计这个名目才决定请他来。“没想到他是这样无责任教导写作教育,本来还以为他会每周次帮助和子进行些功课学习。”于是,父亲又和母亲起严重争执。在书房听着茶室争吵,边思考边哭泣。为事引起这样骚动,感觉世上再也没有像这样恶劣不孝女儿。既然如此,应该要更专心地学习作文、小说,让母亲高兴。可是,办不到,已经什都写不出来,打从开始就没有文才。说到下雪形容,泽田老师还比厉害呢!自己明明什都不会,还要嘲笑泽田老师,真是个愚蠢女孩,连绵绵地轻飘飘地这样形容都想不到。听着茶室争吵,深深地觉得自己真是个没用女孩。
那时,母亲吵不过父亲,泽田老师就再也没有出现,可是坏事还是继续发生。在东京深川,有位叫金泽富子十八岁女孩写非常好文章,大受好评。那人书,卖得比任何伟大小说家还要多,跃变成有钱人。柏木舅父像是自己变成有钱人般,脸得意地到家里来告诉母亲这项传闻,使得母亲再次感到兴奋。她边在厨房善后,边非常认真地说着:“说到和子,她有能写文才,可是为什却是这样?现在和以前不同,女孩子不用直窝在家中。由柏木舅父来教,练习写写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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