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木舅父与泽田老师不同,他是读到大学人,不管怎说,还是会比较可靠。如果变成那样有钱话,爸爸定会瞪大眼睛看。”
从此柏木舅父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家,把带到书房对说:“先写日记,把看到感想直接写出来,这样就已经是好文学。”接着他又告诉很多深奥理论,可惜那时点写作心情都没有,直敷衍地听着。由于母亲是个五分钟热度人,当时兴奋,持续个月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柏木舅父,岂止说清醒,他还脸认真地表示:“这次越来越有决心让和子成为小说家。和子是最后定会变成小说家女人。难得有这样聪明孩子,绝不能只当平凡太太,定要放弃切,专注在艺术道路。”趁着父亲不在家时,舅父大声地告诉和母亲。被这样严厉地说,母亲大概心情也不太高兴,落寞地笑着说:“是啊!可是这样和子不会很可怜吗?”
也许真被舅父说中。翌年自女校毕业后,也就是现在,强烈地憎恨着舅父那个恶魔般预言,又在内心角落里偷偷地相信也许真是这样。是个没用女人,头脑定不太好,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离开女校后,突然变人。每天都觉得很无聊,帮忙家事、整理花圃、学琴、照顾弟弟,这切全都好愚蠢,瞒着父母,沉浸在爱情小说里。
小说为什定要那样净写着人秘密坏事呢?变成位只会胡乱幻想、肮脏女孩。此刻,突然想照舅父所教导,把所看到事、想到事就此写下,向神明告罪,可没那个勇气。不,是没有那个才能。而且,头上像是盖个生锈锅子,怎样都理不清头绪。什都写不出来。这阵子,想要试着写写看。前几天,悄悄地排好笔,以睡眠箱为题,把个无聊夜里所发生事情写在记事本里给舅父看。舅父才读半就丢开记事本,脸认真扫兴地对说:“和子,你最好放弃当个女作家。”接着,舅父又边苦笑边像是在对提出忠告般说道:“文学这种东西,没有特别才能是不行。”现在父亲反而还会派轻松地笑着说:“如果喜欢,试试也无妨。”母亲有时在外面听到金泽富子,还有其他女孩跃成名传闻时,也会回来兴奋地说:“虽然和子能写,但是没有耐性就没办法。以前加贺[16]开始到师父那边学俳句时,曾被要求以杜鹃为题做首俳句来看看,她迅速地做很多俳句给师父看,可是,师父却直没有称好。因此,夜没睡地思考,回过神,天色已亮,她随手写出杜鹃,杜鹃鸣时,天已明。拿给师父看,终于被师父褒奖:‘写得好!’所以说,做什事都需要有耐性。”
母亲喝口茶,低声喃喃念着:“杜鹃,杜鹃鸣时,天已明。确,写得真好。”她显得相当佩服样子。可是,妈妈,并不是,是个什都写不出来低能文学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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