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落在马车顶上,滴滴答答作响,门之隔是葫芦和四喜赶车声音,马车里温度适宜,连空气都是暖烘烘,纪裴手只在薛矜头顶停留会便移开,薛矜却莫名觉得有点热,他不去看纪裴,小声问:“你刚刚,为什要那样叫?”
纪裴怔怔,道:“你是嫡妻,原该这样称呼。”
这不是薛矜真正想听答案,可是依旧让他很高兴,纪裴似乎从没有在他面前承认过自己身份,嫡妻两个字更是没说过,这桩婚事是他投机取巧得来,如今走到这步,薛矜已经很开心,即便纪裴承认这件事或许是为那晚愧疚,但这总算是个好开始。
毕竟这个从开始就没想过娶男妻,根本不喜欢男人人,也开始接受自己存在。
薛矜坐直身子去看他,向往常样微微扬起下巴,矜贵傲慢,“这可是世子爷亲口说,往后想休妻可不能够!”
是什程度折磨,下意识就去看纪裴,纪裴脸上也隐隐有担忧,但更多是坚定,他道:“有劳。”
“既然叫老夫声,那定然不会让你死。”
两人从茶楼出来,雨势小些,却没有停下来样子,葫芦和四喜人撑着把伞,护送二人上马车,薛矜肩膀上落雨,打湿片,他眉头深锁,点也没有留意。
纪裴看着他,“在想什?”
薛矜轻叹声,手肘撑在膝盖上,捧着脸,“听说,总觉得最后次解毒危险重重。”
纪裴很喜欢看薛矜这样表情,既不可世又可爱紧,他含笑,“看小少爷这个架势,若敢休妻,小少爷岂不是要踏平侯府?”
薛矜点点头,“那是必须!”
“再怎危险,总要去试试。”纪裴道。
薛矜想想,仰头对纪裴说,“要不然不要解,反正你现在体内毒素不足成,可以行动自如,那点点毒素留在身体里,肯定也不会危及性命,何必要去冒次险。”
纪裴知道薛矜是担心他,他现在确实行动自如,可是体内残留着这分毒,他武功就不能恢复,不能上前线杀敌,侯府和太子处境艰难,他如何能做个无用之人。
薛矜期待看着纪裴,眼中担忧览无余,他眼神总是亮晶晶,像小鹿样,惹人爱怜,被他这样看着,纪裴心不禁软,情不自禁伸手摸摸薛矜头发,“不用担心,不会有事。”
薛矜感受着头顶传来温暖,劝阻话也说不出口,他懂得纪裴雄心壮志,他只是不想看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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