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矜心里沉,心想之前那种痛苦还不算九死生吗,那这最后次该
他对薛矜说:“孽徒,你来看,你夫君身上红点点消失。”
当初是薛矜亲眼所见纪裴胸膛上有七个并排着红点,那是七星霜主要特征,这时候仙道又叫他看,三个人六只眼睛,青天白日,他们二人不久前又刚有过肌肤之亲,薛矜心里头正别扭着呢,哪里肯去看,“您好好看病就是,叫做什。”
“传你医术,爱学不学!”仙道也不理他,继而去看看纪裴眼睛,沉思片刻,让薛矜倒杯清水过来,取下枚银针,抓过纪裴手,用力刺在纪裴指腹上,血珠子很快冒出来,滴在清水里。
大约滴五六滴,仙道端起清水晃晃,认真端详片刻,最后长长舒口气。
“如何?”薛矜问。
薛矜道歉,“竹清直以来有劳老人家照拂,他如此调皮,定给您添不少麻烦,长陵替他给您赔不是。”
仙道听得眉毛挑,“哟,这就成家子,你若是以他夫君身份说这些,那就该换称呼,老夫允许你随他起叫声。”
薛矜听急,红着耳朵去拽仙道衣裳,“!你干什呀,到底还治不治病,老老,怎还如此不正经。”
“怎着,爱徒成亲不请喝酒,这声还担不起吗,瞧你那没出息样儿!”仙道跟薛矜拌起嘴来。
纪裴看着师徒二人个比个能说,觉得有趣,他这回明白薛矜脾气从哪儿来,部分是被大家宠出来,另部分便是被这个老顽童教出来。
仙道欣慰地说:“体内残毒不足两成,还最后解次毒,应当就能痊愈。”说着看向薛矜,“那蛇还没死吧?”
“没死没死,不过也快,最后次解毒什时候进行,依着以前日子就是明晚。”薛矜道。
仙道摇头,“先好好养着那蛇,让他恢复些力气,十日后,去侯府,协助世子解毒。”
之前几次解毒,仙道从没说过亲自主持,并且这次还要等十天,薛矜下意识就觉得不寻常,小心翼翼问,“最后次解毒,是不是很艰难?”
仙道沉凝半晌,缓缓道:“九死生。”
他坐直身子,微微弯弯腰,毕恭毕敬叫道:“说是,竹清无意顶撞您,长陵以茶代酒,敬杯。”
纪裴这声叫十分轻松,仿佛就是个寻常称呼,却惊住两个人,薛矜下子没主意,直愣愣看着纪裴端起茶杯,意识到纪裴这声是认仙道口中夫君,脸肉眼可见地红,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仙道反应很快,乐呵呵地举起酒壶,“还是世子懂事。”
两人茶酒,相继饮下,不再多费口舌,仙道示意纪裴,“你坐过来,给你瞧瞧。”
纪裴坐近些,伸出手来,仙道却摇头,“你这个毒,把脉是没用。”说罢把扯开纪裴衣裳,纪裴结实胸膛上有层薄汗,仙道仔细瞧瞧,上面并没有七个小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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