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裴抬手免他礼,走过去看眼纪夫人,而后小声问太医,“母亲如何?”
太医恭敬道:“夫人是惊吓过度导致昏迷,并无大碍,下官燃百合香,此香能静心凝神,夫人在睡梦中会慢慢缓和心绪,下官同时也开些益气补血方子,服用两三日就没事,世子不必担心。”
“有劳大人。”纪裴朝着太医颔首致谢,太医回过话仍去继续开方子,纪裴上前,摸摸纪夫人手,见她手心温度正常,才放下心来,和薛矜出来在东暖阁坐下。
薛矜担忧地问:“母亲没事吧?”
纪裴安慰他,“没事,不必担心。”
两人马车刚走到侯府所在长街,迎面驶来匹快马,马儿在马车前被勒住缰绳,仰天嘶鸣声,个小厮从马背翻身下来,半跪在马车前,禀告道:“世子,世子妃,大事不好,夫人被条大蟒蛇吓昏过去!”
薛矜听猛地推开马车门,惊道:“你说什?!什样蟒蛇?”
那小厮垂着头回忆道:“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条红白相间蟒蛇。”
薛矜心头跳,暗道不好,和纪裴对视眼,纪裴沉声颔首对小厮说知道,给葫芦个眼神,葫芦自然知道事情严重性,鞭子抽在马背上,马车朝着侯府呼啸而去。
画梅焦急站在侯府门口翘首以盼,顾不得打伞,头发和衣裳都淋透,见到纪裴二人回来,急匆匆上前请罪,“世子,是奴婢疏忽,还请世子责罚。”
小丫鬟奉上茶水和点心,画梅跟随其后走进来,跪在他们面前。
纪裴并不看她,缓缓端起茶杯饮口茶,之后将茶盏稍稍用力放在桌子上,茶盏和桌子发出碰撞声吓得画梅不敢抬头,纪裴沉声道:“怎回事?”
画梅始终垂着头,趴伏在地上,道:“奴婢下午无端觉得头昏眼花,想着世子和世子妃出门去,就躲个懒回房间躺会,让五二他们好生看着院子,可谁知躺下还不到个时辰,院子就吵闹起来,奴婢这才知道世子妃养那条蛇不知怎跑出去不见,奴婢不敢声张,只能让叫柳芽柳枝和几个本分小厮去寻,寻有炷香左右,惊闻夫人受惊吓,这时候奴婢才知道那蛇跑到衡芷院,奴婢匆匆赶去,管家抓那蛇,正要处置。”
“好端端,它怎自己跑出来,下午在沉风阁当值是谁?”纪裴问。
纪裴看她眼,径直往里走,“母亲在哪儿?”
“夫人在衡芷院内,太医正在诊治。”画梅忙道。
“蛇呢?”纪裴又问。
“让小厮捉住关起来,放在衡芷院花园里,派人看顾着。”
听到蛇没被打死,薛矜总算松口气,跟着纪裴往侯爷和夫人住衡芷院走去,屋子里似乎是刚燃香,闻着很是舒缓,暖阁地上打碎个青瓷花瓶,有小丫鬟正在清扫,纪夫人躺在软塌上,昏迷着,位年轻太医在旁桌子上写方子,看到纪裴和薛矜进来,忙放下笔预备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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