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安声音持续拔高,语速加快,他嗓音本就低沉,此刻,向能很好压制情绪执政官再也忍不住,他几乎是低声威吓。
“是!”黑枭应道,立刻去办。
手术进行很久,但对傅闻安来说就像眨眼,他凝视着屏幕里谢敏,他特工背对着他,,bao露给镜头,只有手术布下糜烂鲜红创口。
傅闻安说不清当看到手术刀在特工身上
傅闻安凝视着手术台上昏迷特工。
监控观察室里白光很亮,排医疗仪器摆在那里,为房间添满生死无常残忍荒诞,但立在屏幕前男人更是。
他如柄插在地上尖枪,肩背挺拔,浓浓死沉气从他身上传出,间或掺杂着谁都看不透凝重冷意,刀削般面容僵硬着,只有偶尔转动眼珠证明他尚且活着。
他手里拿着个通讯器,通讯器屏幕上不断回拨着五倍速监控视频,那视频傅闻安已经看好几遍,当时谢敏刚进抢救室,他站在抢救室门前,默不作声地看完,脸上毫无表情。
但黑枭知道,他长官在悲伤。
,患者腺体呈恶性肿大状态,甲级溃烂指数,们……摘除腺体……”
浑浑噩噩,谢敏在手术钳碰到糜烂腺体时,突然听见这四个字。
摘除腺体。
谢敏指尖动动。
他很想睁开眼,但麻醉效果导致他动弹不得,他想拒绝,但没人听他说话,他像条早就死透、被搬上实验台鱼,解剖者想切哪就切哪。
傅闻安几乎不会表达悲伤,他神情如铁般刚硬,站姿挺拔屹立,但当他看着视频里谢敏时,他眼睛蒙上层名为悲怆阴云。
他遍遍,近乎自残般地注视着谢敏跌跌撞撞身影,终于,不知在多久后,他放下屏幕,很深地吸口气。
那被压抑着、几乎要把他撕开呼吸,被他逼成个镇定冷肃字眼:“查。”
黑枭注视着他。
“给查今天所有接触过谢敏人,调取所有监控,手术结束后立刻拷贝医学报告,把“零号”行政大楼封锁,所有特工原地待命,违者直接关进军事监狱。今天会议与酒会出席所有政坛成员全部控制起来。查封控区动向。封锁首都城门,进出管控,个人都不许放出去!”
尸体是不会有意见,某种程度上说,被监.禁卧底也是这样。
感官退化严重,他几乎闻不到自己信息素,那种甜腻味道如退潮般消失,裸露嶙峋斑驳泥滩。手术刀在他溃烂腺体里反复进出,谢敏感觉不到疼痛,但下意识,他似乎也要被利器冰冷温度戳伤。
许是太累,又或者是麻醉剂终于打败他,谢敏思绪逐渐凝固,那团错综纠缠毛线团被冻在块,再无法挣脱束缚。
意识消失前,谢敏感觉到种难以言明遗憾与苦涩,而很奇怪,并非对自己即将失去腺体痛苦与不甘。
他只是觉得如果以后再也闻不到傅闻安信息素,会很可惜。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