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丰兴便不再针对火青。丰兴虽不明白端献这是为什,却不敢违逆他意思。火青大约也明白什,很是老实阵。
“哪里不对?”端献又下子,“你堂堂皇后,难道还要管小太监之间吵闹吗?”
端献说有些道理,他要是出面给火青出气,未免太小题大做。何况他才跟端献说过皇帝不能跟宫人计较,那他个皇后跟宫人计较,也是不合适。
姜善眉眼耷拉下来,把棋子扔,“这宫里真是没意思透。”
端献看向姜善,姜善撑着头,“当年在宫里时候,就没少被人欺负。他们觉得太后偏爱,就变着法欺负。大冬天,要去扫雪,冻扫帚都拿不住。那时候,好大个院子,个人都没有。都怀疑被冻死,也不会有人发现。”
火青事无端惹起姜善从前回忆,叫他眉眼之间都带出些郁郁。
丰兴躬身,“是。”
在姜善每日懒散度日时候,宫中不知道多多少暗潮汹涌。
丰兴是宫人中第个,谁都要给他三分薄面。火青虽年轻,可是会做人,他姿态放得谦卑,倒叫丰兴吃几个软钉子。
端献闲来就撩拨两句,给丰兴支支招。火青自然是比不过端献,很是吃些苦头。但他靠着姜善,回头就到他那里卖惨。
那日端献和姜善在下棋,窗边高几上摆着支很漂亮梅花。
端献拉住姜善手,默默看着他。
姜善有些笑模样,“都是过去事,不提。”
端献没说话,过去将姜善搂在怀里。
“要是早点遇见你就好,”端献紧紧搂着姜善,声音仿佛叹息,“要心疼死。”
姜善眼睛酸,差点就落下泪来。那些过往苦痛,浸润这句话,再想起来时候,苦涩中都透着丝甜味。
“到底火青年纪小,免不受人欺负,昨儿还看见他在偷偷呢。”姜善道:“你说宫里都是怎回事,非得这互相欺负。”
端献漫不经心道:“或许是他人品不好呢,不然,怎都可着他欺负。”
姜善看着端献,“你这是怎说,他被人欺负,倒还是他错。”
自然是他错,白长张嘴,就是不说些中听话。端献心里这想,面上却笑道:“未必是他错,但是他小小年纪就到这个品阶,免不有人怨恨。你要是心疼他,就少疼他些,不叫他这显眼,不就行。”
姜善皱起眉,“虽是个法子,可怎觉得哪里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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