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兴退出殿内,站在门口同火青,火青上次被教训之后就有些怕端献,说话声音压得很低,但即便如此,端献还是听到。
他放下笔,将这幅字扔掉。
陆商离京很急,姜善只来得及出宫为他送行。
城外长亭,这地方四面开阔,风很大很急,吹衣衫猎猎作响。
姜善下马车,走到亭中。
转天端献那里传来消息,姜善挑选出那些女子全都落选,退回家中自行婚配,余下姜善没挑中,都进入下轮选拔。
还有消息说陛下提拔施屏。
施屏是尚衣监个掌司,惯会奉承人。他给端献进献许多奇巧玩意儿,譬如那销魂账,如意床。这些东西最后自然都使到姜善身上。姜善曾跟端献提过这个人,端献也依着姜善意思远施屏。
如今倒好,姜善前脚赏赐火青,端献后脚就提拔施屏。
两人宫中斗法,朝堂之上却难得和平,许多大臣说话行事都谨慎许多,若是这个当口惹得陛下不快,回头陛下不选自家姑娘,或是选进宫去磋磨,该如何是好。
姜善醒来时候已经日上中天,他穿戴好出来,丰兴领着排宫人,捧着各家女子画像,来叫姜善过目。
姜善在书案后圈椅上坐下,画像依次摆放在案头。
单看画像,是看不出什。描容画师都是宫里派出去,风格很是稳定,看得多,姜善都认不出谁是谁。
他往后倚倚,悄悄摁摁腰,只觉得腰上酸很。
窗户开条小逢,吹进来冷风叫姜善清醒。他命人推开窗户,只见屋外菊花盛开,盆盆摆放在小径两旁,金黄淡紫千姿百态,热闹更甚春日。
“怎那急?还没反应过来,你这就要走。”姜善拢拢披风。
陆商回头看他,“倒也不算急,这是陛下很早之前就许过。本来是打算年初时候离开,可是从年头到现在朝中就没安稳过,所有迟迟没有走成。如今陛下答应选妃,朝中也渐渐平静下来,该是离开时候。”
陆商父亲是大将军,掌方兵马守卫边疆。陆商将门之
他们安稳,倒让端献留出精力,每日里同姜善较劲。
中秋节后,陆商那里传来消息,他要离京去往边疆。
姜善有点猝不及防,等冷静下来,他命火青去找丰兴要牙牌。
丰兴犹豫不决,回到殿内请示端献,端献在练字,白玉般手指捏着笔管,笔走龙蛇。
“给他。”端献沉声道。
姜善抿抿嘴,把手上女子画像都撂开,走到窗前看花。
外头有宫人在嬉戏打闹,声音压得低,但听来都是开心。
姜善望去,却见那人是火青。当日端献不喜火青,姜善便没把火青放在跟前,只叫他跟着寻常宫人样,做些洒扫活计,总好过回到原来地方吃苦受罪。
姜善淡淡吩咐身边人,“往后叫火青跟在身边伺候。”
姜善说不明白是个什意思,他就是心里郁着口气,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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