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陆商不再停留,打算离开。姜善叫住他,从荷包里倒出枚银裸子,上面刻着吉祥如意四个字。
“前几日收拾旧年东西,把这个翻出来。这是你当年给,说日后遇见什难事,你可以帮次。”姜善笑道:“你何止帮次。”
陆商看着那枚银裸子,眸中似有怀念,“倒不觉得帮你什。”
“是吗?”姜善笑着点点头,“大约这几年过得还好,少有不如意事。”
两个人都笑。姜善把银裸子递给陆商,“望君从此天高海阔,大展宏图。”
姜善低垂眼眸,眼中派黯然。
“你若是离开陛下,陛下会疯。”陆商忽然道。
姜善愣,看向陆商。
陆商眸光微敛,在四面风声中,站挺拔。
“当年,对你说先帝治下,四境平安,即便私德有亏,也不算是个昏君。”陆商道:“同你说这话,是在自欺欺人,知道先帝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明君。你跟说,不管做什样皇帝,都得先学会做人。”
后,领兵卫国征战沙场直是他心愿,无奈囿于京中多年。作为他朋友,姜善是该为他高兴。
“你如今也算是得尝所愿,只是边地苦寒,你要保重啊。”
“边疆天地广阔,岂会害怕苦寒。”
姜善就笑,“真是句都说不得,好歹你在京城待这些年,怎点留恋都没有呢?”
陆商看着姜善,半晌,他道:“定要去边疆,对京城留恋也不能改变计划,不过是徒添烦恼罢。”
陆商接过银裸子,握在手心里。
送别陆商之后姜善没有回宫
姜善看着陆商,不明白他想说什。
“身为陛下,富有四海,言既出,无人敢有异议。这样环境下,若不是个圣人,就只能变成个肆意妄为,bao君。”陆商道:“那时候听你说话,就想,若是端献成陛下,有你在身侧,他总不至于变成先帝那样。”
“真正能约束人都是他们害怕东西,”陆商看着姜善,敛着眸子里竟也有些温柔,“陛下害怕失去你。”
姜善愣住。
风越来越大,吹姜善都有些看不清陆商。
“是,”姜善笑道:“陆大人只看结果,其余都是过眼云烟。”
陆商轻轻笑声,并没接话,只是问道:“你与陛下,如何?”
姜善面色渐渐淡下来,“,忽然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他怨同意选妃,觉得心里没他。可是除赞同还能怎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千夫所指吗?”
陆商没有说话,只是在安静听。
“近来总是在想,若是没有,他路会不会好走些。”姜善道:“从年头闹到现在,基本上都是为这边事儿。他说选妃,朝堂立刻就安静下来。选妃代表着臣子家姑娘可以入主天家,臣子与陛下不必再对立,为自家姑娘荣宠,为自家天恩,他们也会站在陛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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