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嘶声惨叫,挠得满脸鲜血,跌跌撞撞地摔地,心里从未有过畅快。这些狗贼,朝着磕头求饶时候,全都忘记当年是怎对待们母女啦。刀杀他们忒也便宜,
。人心险恶,又有什棍子能否甄别?倒不如竿子打死,落个清净。”
顿顿,又道:“如此过半个多月,公孙婴侯突然笑着对说:‘恭喜恭喜!你大仇今日可以报啦。’见惊讶迷惘,汁玄青又说:‘今天是你爹寿诞,公孙府上上下下都要摆酒庆祝,你这年多究竟学到多少本事,今夜就能瞧个究竟。’”
“心中嘭嘭狂跳,又惊又喜,不仅是因为终于等到报仇天,更觉得这是逃出皮母地丘绝好良机。将数千种蛊毒股脑儿装进百香囊,带上玉兕角,随着公孙婴侯出地丘,御风急行。傍晚时分,终于回到至为痛恨公孙府。”
“天边晚霞像烈火样地焚烧着,夕阳照在琉璃瓦上,金灿灿,那刺眼。想起娘,想起这些年、在这里受种种苦楚,浑身颤抖,步步地向大门走去。公孙婴侯则靠在门外大树上,笑嘻嘻地看着。”
“门口卫士认出,脸色顿时变,个陪着笑上前招呼,另个则慌慌张张地跑进去报信。但刚奔出几步,就被‘蜜蝶香’熏得七窍流血,双双踉跄摔倒,浑身抽搐。”
“穿过大门,走进厅堂,绕过花园,向内宅慢慢地走去。所过之处,那些曾经嘲笑辱骂过奴仆、贱婢,全都烂泥似摊倒在地,双手扼住自己咽喉,瞪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全身渐渐地变成青紫色。就连悬挂在檐角画眉、趴伏在窗台小猫,甚至从花园里飞过鸟儿,全都不能幸免……”
拓拔野心下凛然,流沙仙子脸上晕红,眯着双眼,嘴角勾着森冷微笑,柔声道:“走到内宅大堂时,里面歌舞翩翩,觥筹交错,正热闹得紧,所有人都忙着给公孙长安敬酒祝寿,谁也没瞧见正站在梅花树下。那株梅花是娘生那年冬天,她亲手栽种,满树繁花,灼灼艳红,在黄昏里开得绚烂。”
“闻着那淡淡梅香,就像是闻着她衣襟味道。那刻,眼泪流过脸颊,滚烫得像是地丘里烈火。浑身战抖着,却哭不声,取出玉兕角,呜呜地吹起来。心里想,娘,这是给你吹最后个曲子。”
“听见号角,大堂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身上,又是惊愕又是讶异。公孙长安那老贼脸色涨红,‘啪’地声,将杯子摔得粉碎,指着喝道:‘你这个小贱人,杀三娘,还敢回来搅乱!’”
“那时,突然点也不害怕,只觉得怒火在胸腔里燃烧,这些年仇恨全都涌上心头,放声大笑,用玉兕角吹奏着娘生平最爱听‘春水谣’。几百种蛊虫随风飞散,迷迷蒙蒙,像花粉似落到那些人身上,随着号角,钻入他们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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