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切开个大口子,轻轻巧巧地将熊皮剥下来。口中悠然笑道:“从青丘国来大荒时,听好些人说,近来大荒上出几个不得年轻高手,把丁蟹、百里春秋尽数打败。说什其中个便是当年蜃楼城乔羽儿子。又说这小子得羽青帝真传,十分厉害。还以为当真出什绝顶人物呢!心想,哎呀,若是将这小子擒到北海,那不是天大功劳吗?”
蚩尤听她提到父亲名讳,登时震。晏紫苏瞟他眼,冷笑道:“哪知道竟是这样个软骨头废物,被西海老祖笑几声,打几招,断骨头不说,连志气骨气都没啦!这样不入流货色,烛真神真是太过高估!”
她那鄙夷不屑话语如尖针般刺入蚩尤心底!痛不可抑。脑中片晕眩,蓦地想起父亲教诲,想起城亡当日嘱托;又想起在古浪屿上,意志消沉时受羽青帝所激,所发出豪言壮誓。心中剧震,愧疚羞惭!脸面轰然滚烫,蓦地在心底声大喝:“蚩尤!你是响当当乔家男儿,羽青帝传人,岂能如此意志薄弱?连这妖女也瞧你不起!”
晏紫苏嘴角微笑,口中叹道:“原本还指望将这什不得人物擒回北海,讨个赏赐,现在看来,这等货色要当真擒回去,只怕还要遭人笑话哩!”
蚩尤大怒,昂然喝道:“妖女!谁说蚩尤没志气骨气?不就是断经脉、碎骨头吗?就算是没性命,也要化做厉鬼找烛老妖和那西海老贼算帐!”
晏紫苏“噗哧”笑,妙目水汪汪地凝视着他,笑吟吟地道:“是吗?你可别骗哦,赏赐官爵,可全系在你身上啦!”素手抖,将那张熊皮披在蚩尤身上,上下打量,笑道:“还真合适。”
蚩尤愣,全身大为温暖,心底突然冒出个奇异念头:“难道这妖女竟是在故意激吗?”心下恍惚迷惑,咳嗽声,低声道:“多谢!这张熊皮……很暖和。”
晏紫苏也不理他,微微笑,迳自在雪地上挖个深坑,将那极地熊油脂丢入,以真气摩擦燃着,“轰”地声,登时窜起老高火焰。然后将极地熊四掌掌心之内,以及他处嫩肉剜出,放在坑中炙烤,过片刻,脂香浓郁,惹得远处怪鸟纷纷飞来盘旋,鸣啼不已。
当下两人围着火堆吃顿熊掌熊肉。晏紫苏见他不能大力咀嚼,手也艰于活动,便将熊肉撕成丝条,喂他服下。蚩尤面红耳赤,大是尴尬,但见她落落大方,心想:“男子汉大丈夫,若是这般拘泥小气,岂不是连这妖女也不如?”当下道谢,由她喂服。接连几次,唇舌不小心碰触到晏紫苏滑腻柔软手指,两人都蓦地震,脸上飞红,转开头去。
吃完之后,晏紫苏又剜些幼嫩熊肉,以琉璃纸包好,藏在乾坤袋中。这路朝西,越发荒凉,食物自是益少,格外珍贵。蚩尤身着厚绒熊皮,刚刚又饱餐顿,周身上下大为暖和。见晏紫苏衣裳单薄,在风中如细柳招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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