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听她语气中极是鄙夷,登时面红耳赤,羞恼无已,怒喝道:“他奶奶紫菜鱼皮,谁说是孬种!”狂怒之下,竟欲起身争辩,脚踝剧痛,登时又坐落在地。想起自己骨骼断碎,竟连站立也不能够,心中突地阵沮丧,颓唐不语。
晏紫苏冷笑道:“瞧瞧你,没说错吧?断几处关节骨,便如断脊梁骨样,连头也抬不起来啦!”蚩尤心下悲怒,被她这般挖苦,竟是说不出难受,惨然大笑,笑声凄厉凶狠,冰河上鱼鹰纷纷惊飞逃逸。
晏紫苏冷笑几声,轻轻掌击在极地熊脖颈上,那熊闷哼声,不再动弹。晏紫苏指尖“嗤”地冒出气芒光刀,沿着极地熊脖颈割开,路下
想起拓拔野、纤纤安危,心下不由大为焦躁。
晏紫苏又是嫣然笑,狡黠地眨眨眼道:“到那里,你自然便知道啦!”
蚩尤满心狐疑,但此时身如废人,无可奈何,只有走步是步。郁闷恼怒,心中暗自期盼拓拔野早些回到寒荒城,将纤纤等人救离险境;至于寒荒国存亡,时间也顾不得许多。想到自己与这妖女独在万里荒寒之地,也不知何去何从,蓦地阵从未有过凄凉悲苦。
晏紫苏见他在霜风中冻得面色发青,不住地颤抖,笑道:“真是个没用呆子,这般弱不禁风。”突然拍手笑道:“算你运气好,那里有只西寒极地熊!”突然飘然跃起,穿过阵冰风雪雨,朝着冰河裂缝北岸飞去。
蚩尤周身血液仿佛都凝固般,牙齿格格作响,关节碎骨剧痛难耐。他这生中从未有如这几日这般狼狈颓唐;经脉尽断,骨头粉碎,即便是不死,也是个废物。昨日死里逃生,庆幸欢悦,还未想到此层;此时在这寒荒极地,形只影单,天地同悲,突然觉得万念俱灰。冷风刮来,眼睛被雪屑钻入,刺痛难忍,热泪登时涌将出来。
彻骨侵寒,心下蓦地阵悲凉。觉得从前万千豪情,面对蜃景时梦想,此刻竟距离自己这般遥远。天遥地远,他不过是这风霜雪雨中粒微尘罢!这刹那,万事登觉无兴味,竟觉得倒不如死在此处,被风雪掩埋,从此冷月斜照,冥冥归去无人管。
他虽性情桀骜坚韧,屡遭挫折,败而不馁。但此次打击非同小可,形如废人,又被水族妖女操纵于掌心,可谓生平最为脆弱之时。身处绝境,茫然之下,那钢铁似意志也不禁瞬间崩溃。
突然听见晏紫苏在远处格格脆笑,拖着只肥硕白熊跃过来,“轰”地声,将那白熊丢在蚩尤面前,笑道:“还道极地熊是什不得猛兽,原来和你样,是个经不起半点挫折废物。”
蚩尤愣,怒道:“你说什!”
晏紫苏笑道:“说错?这只呆熊也不知怎地疏忽大意,竟将后腿脚掌夹在裂缝里,挣脱不得。大概受几夜风雪之苦,冻着脏腑。见来抓他,竟老老实实不做反抗,岂不像你这垂头丧气孬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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