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夏树把它们都倒出来,然后粒粒装回去,脑海中不太清晰片段频频闪回。
第颗子弹。
药盒上贴着标签,天服用两次。
黑泽阵:“起来吃药。”
但夏树蜷在被子里,烧得有些糊涂,咕哝几句,说着拒绝话。
挂断电话后,北条夏树打开弹匣,思考自己遗言。
虚拟死亡也该有些仪式感,墓碑上刻什呢?
‘这个人不是死,只是走出时间。’太装逼。
‘没什事先挂。’这个还不错。
也许不定有墓碑吧。他决定不考虑这件事,毕竟不是能凭他个人意志决定。
对方沉默小会儿,显然能领会他言下之意,突然笑声:“那就,欢迎回来?”
“你找到那本书吗?”
“嗯。”
“它有什用?”
“你会知道。”
危机时刻救他命。
但把北条夏树带上,反而会束手束脚,增加,bao露可能;他又生着病,放在这里最合适不过。
琴酒按照平时习惯将这件事仔仔细细地审视遍,理智上觉得不会有什差池,于是将注意力强行扭转到如何收拾残局上。
……
确认他离开后,北条夏树掀开被子起床,在客厅摸索起来。
私人医生临走前瞥眼,说:“那你喂他,比较苦,喝完可以吃粒糖。”
黑泽阵和被子里小蜗牛无声拉锯片刻,认命地起身冲药。
放凉到能入口温度,再把人揪出来,掐着下巴准备往他嘴里灌,更像给人灌毒药。
夏树清凌凌眼睛盯着他,带几分柔软可怜指控。
黑泽阵:“……
北条夏树巡视圈,发现客厅里酒都已经被收拾掉,空荡荡茶几上只留下枚素圈。他又拿起来把玩,思考良久,最终套进无名指,就当留个纪念,反正也带不走。
戒指罢,不戴无法说明铁骨铮铮,戴上也不代表就此千金不换。
夏树拿起以前旧手机,准备在备忘录写点什。
每当这种时候就会忽然词穷,失去表达能力,他想想,也实在没什好讲,就这作罢。
微型子弹也就小拇指指节那大,创口小,不会死得很难看。
“哦。”北条夏树顿顿,轻声问,“还能,再回来吗?”
医生不置可否道:“这不是能决定事。”
“那里和这里像吗?会不会更有趣些?”
医生长长地叹息:“有什区别?活着都样无聊。”
他和医生聊好会,如同真正认识多年朋友样熟稔亲切,尽管他们都无比嫌弃彼此。
藏在沙发下手枪不见,放在冰箱冷冻层最里面药丸也被搜走……
不错,,bao雨将他去过阳台痕迹掩盖住,琴酒没考虑到,旧花盆里迷你手枪幸免于难。
这把枪是微型左轮,共四粒子弹,薄而脆金属壳里包裹着击致命毒药。
他又给医生弹电话,这次对方接得很快。
“要来找你。”夏树说,“你觉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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