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腹摩挲
两下，那
小片皮肤很快被搓红。
明明就在触手可及
地方，却像是隔着屏障。有道看不见罅隙分割两人。
仿佛两年前那天，北条夏树赤脚站在阳光倾倒病房里，琴酒坐在走廊外长椅上，他们只隔着扇门，又像隔着无尽海水和遥遥月亮。
海面如此宽广，无从泅渡。
而现在，北条夏树看着他，抿唇，用眼神无言表达控诉。
“……知道。”琴酒啧声，“夜市有。”
言下之意，等下会给他带回来。
琴酒把人打横抱起，放到卧室床上，见他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顿时有些隐秘不安。
“怎
？”他问。
“
想和你睡觉。”夏树伸手，去勾他小拇指，眨眨眼睛，“好？”
他面无表情地看会纪录片，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
“困？”琴酒问。
“有点，喝酒。”他含含糊糊地说，“好难受，肚子也很饿。”
琴酒：“活该。”
夏树仍闭着眼，却从响动中听出他要出门，大概是回去取些东西，再扫除痕迹，拖延被组织发现时间。
边走神。
真实世界会是什样子？更加和平，还是愈发动荡？
医生在现实里是做什？反正不可能是医生，否则患者真要完蛋。大概率是极道人士吧，这人脸白心黑，挺合适。
那他自己呢？醉心学术科研人员，还是离群索居发明家？说实话，他很难想象自己完全沉醉在研究里样子，大概率两者都不是吧。
纪录片配音在房间内渐渐响起。
琴酒压下那点莫名情绪，又警告通，走出房门。他胸口失序不安感跳动着，这是杀手本能，曾在无数
他声音又软又沙哑，这个邀请实在是动人。
而琴酒为他掖上被子，面无表情地拒绝：“不。”
“马上回来。”他语气冰冷地警告道，“你最好别做惹生气事情。”
夏树“哦”声，然后说：“很乖。”
琴酒仍放不下心，目光凝在他脸上。夏树颊侧接近鬓角处有粒小痣，像滴淌下来血。
“……想吃黄油土豆。”他忽然说，“那种包在锡纸里面，北海道滑雪场山脚下有很多小摊。之前去时候，突然有任务，还没买上个尝尝就回来。”
琴酒：“你几岁。”
夏树重复：“想吃黄油土豆。”
“现在是夏天。”
“想吃。”
“……鳄鱼上岸后，定会按照原路返回。当地猎人利用这点捕杀鳄鱼。他们躲在暗处观察鳄鱼移动路线，然后在它来时路上埋上把尖刀，进行简单伪装，只露出刀尖。”
北条夏树稍微被吸引点注意力，从漫无目畅想中回神。
“然后制造声响，或者是其他方法，使鳄鱼受到惊吓，它们便会沿着来时路往水里逃。刀尖刺破鳄鱼下颚，在腹部划开长长口子，但它不会往回退。”
面临灭顶之灾，还要往上撞。
真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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