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这幕北条夏树也觉得有些好笑,垂着眼睛装填第二粒子弹。
他想到琴酒,叹口气。
黑泽阵,好像悄无声息地被他自己杀死。
北条夏树不能不难过,可他又知道,琴酒不杀死黑泽阵,就没办法保护他。
像个怎样都画不满圆。
”
“你好过分。”夏树说,“不想喝,睡觉就好。”
黑泽阵难得犹豫功夫,小蜗牛又缩回去。他看眼电视屏幕,正在放最近热播电视剧,女主角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男主给她勺勺地喂糖水。
“……出来。”
他推推被子。
最后药剂还是他哄着喂下去,尽管黑泽阵哄跟恐吓也没什区别,又凶又唬人,仿佛不答应下秒就会被杀掉。
喝完之后,夏树五官几乎都皱在起,像是受天大委屈,碰下就要哭出来;黑泽阵捞粒桌上巧克力糖球丢给他,他剥开糖纸,咂摸两下,眉头渐渐放松。
黑泽阵转头,扯下唇角。
有点好笑。
这是他第次去学习如何变得温柔,像野兽收起锋利爪牙,避免伤害到别人。他模仿得生涩乃至粗劣,甚至有些画虎不成反类犬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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