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把车扔,掏钱匣子里钱揣到怀里,卖切糕能有多少钱,只是把几毛几分零钱,鱼四儿心有不甘,走着走着看胡同中全是门面房,里头家屋门外挂锁,屋顶窗户却没关严,他是惯偷,拿眼瞅就知道能进去,趁着没人,上房撬窗户溜进去,还没等下手,忽听屋外有开锁声响,是主人家回来,鱼四儿暗骂倒霉,他贼胆不小,也有些贼机灵,明白让人堵在屋里至少挨顿胖揍,没准还得蹲大牢,脑中转,闪身躲进大衣柜,偷眼窥觑外边动静,打算瞅准机会溜出去,万万想不到,天黑之后看见情形,几乎把他当场吓死。
四
人家这屋里住小两口,结婚不到年,丈夫去外地做生意,把怀有身孕小媳妇个人留在家,不放心又雇个仆妇照顾,夏季天热,屋顶窗户没关严,当天小媳妇带着仆妇出去溜弯儿,买完菜回来,哪想得到这会儿工夫,屋里进来人。
雇来伺候小媳妇仆妇叫王嫂,打山东逃难来,本份可靠,让她管买菜做饭洗洗涮涮这些事,晚上住在外屋,顺便跟这小媳妇做个伴儿,二人回到家中,做饭吃饭,小媳妇七八个月身孕,挺着个肚子,身子发沉,不耐久坐,吃完洗罢上床躺着,王嫂搬把椅子坐在床头,桌上有个笸箩,她边说话替这小媳妇解闷儿,边做针线活。
鱼四儿寻思等到王嫂跟小媳妇都上床睡觉,轻手轻脚溜出去,谁也不会发觉,怎知这俩人家长里短聊到天黑还不睡,可把他给急坏,站在大衣柜里往外看着,两腿都僵,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心里那个后悔就别提,悔不该起贼心,否则不至于让人堵在屋里出不去,这俩妇道人家,他倒不在乎,怕只怕声张起来,惊动街坊四邻,他躲到衣柜里口大气儿也不敢出,只盼这俩娘们儿赶紧快睡,哪有这多闲话可聊?
说话二更天不到三更,小媳妇困乏,这才躺下睡觉,王嫂守在灯下,做完手头针线活,在里屋门口搭个地铺,因为孕妇行动不便,晚上起夜或是有什事,她随时都能起来,铺好也躺下睡觉,鱼四儿知道这时候不能出去,因为俩人刚躺下,还没睡实,苦苦忍着,又等好阵子,听王嫂和小媳妇都睡沉,他揉揉发麻膝盖大腿,刚要推开衣柜出去,耳听外屋窗子“吱纽”声,响动很小,鱼四儿是干什,专门到别人家偷鸡摸狗,他听声音不对,好像有贼在外边试探着推这窗子,又怕惊醒屋里睡觉人,不敢用力,在外边轻轻地揉这个窗子。
鱼四儿心中叫苦,暗说倒霉,全让四爷赶上,不知是哪路贼?
王嫂下午回家,做饭时发现窗子没关严,怕进来贼,赶紧关严,鱼四儿全看在眼里,此刻听窗子外头那贼推几下,看推不开,立刻上房揭屋瓦,手脚轻得出奇,鱼四儿支着耳朵去听才听到,屋里睡觉二人点都没发觉,不会儿,从屋顶下跳下个黑影,落在地上,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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