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对错,们三个都不无辜。
“不怪你……”轻轻拍拍傅之珩后背,说,“没关系。”
过很久,傅之珩放开,脸上仍有泪痕,开口声音又低又涩:“他把你怎样?”
垂下眼帘没有回答,借着门外光线,身上凌乱痕迹清晰可见。
傅之珩也看到,他指尖发颤,害怕碰碎样,小心翼翼地捧起手,缓缓抚摸手腕上锁链摩擦出红痕,又次红眼眶。
“小鹭……”还没说话,他眼眶就红。
许久没有听到他声音,不知道为什,竟然觉得很难过。不到两米距离,傅之珩走得格外艰难,每步都像踩在玻璃碎片上,等他终于走到面前,看见他眼睛里已经有泪水涌出来。
“宝贝……”
他嗵声跌倒,半跪在地上,第次哭得这痛苦。
“对不起……”
被半夜砸门声惊醒。
老旧木门经受不住,bao力锤击,在寂静无人深夜,木板震裂和倒下轰隆声震耳欲聋,让在睡梦中阵心惊。
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沈南屿不在身边,接着听到外间传来打斗声音,拳拳到肉,比刚才砸门声更让人胆寒。
随着各种混乱撞击声,逐渐意识到发生什,然而身体虚弱无力,想起身出去却腿软跌回床上。
哐声,卧室门被撞开。
抬起头大颗泪水从他眼里滚落,他哽咽着问:“宝宝……不要他好不好?”
不要……沈南屿吗?
不自觉抬眼望向门外,沈南屿依然跪着,肩膀被保镖按在地上,没有丝尊严可言。但他不挣扎也不反抗,甚至没有愤怒,只是深
张张口,发出低弱声音:“之珩。”
听到叫他名字,傅之珩身子僵,想抱却不敢用力。知道自己看起来很不好,身上只穿着件松松垮垮白衬衫,堪堪遮住腿根,脸色也很难看,大概吓到他。于是主动拥抱住他,说:“没事。”
“宝贝,对不起……”傅之珩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哭腔,紧紧抱着,像抱着件失而复得珍宝。从来没有见他这哭过,他那些骄傲和坚强,好像夜之间全都消失。
在他声音里听到心碎,也听到痛苦和悔恨。
也许他早就开始后悔,后悔选择自由,后悔让沈南屿来到身边,后悔做出退让……所有切加起来,铸成今天局面。
外面光线从门框里涌进来,照出个逆光身影,四目相对,看到他忽然趔趄下,抓住手边门框才勉强没有倒下。
是傅之珩。
看到他那瞬间,呼吸停滞几秒,接着鼻子酸。
余光又看到后面沈南屿,被两个保镖模样男人按着跪在地上,嘴角有血迹,脸上也擦破块皮,虽然狼狈,表情却是平静,甚至对微弱地笑下,就像在安慰。
收回目光,看向面前傅之珩,他仿佛不敢靠近,连呼吸都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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