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来第次离开这间小屋。原来外面并不像从窗户里看到那样空旷,在小屋后面,伫立着座孤零零孤儿院,再往后,还有几间零星房屋。
想沈南屿定做好结束准备,才会带来这里。
深冬夜晚寒风刺骨,露在外面皮肤接触到冰凉空气,冻得浑身发颤,直到坐进车里才渐渐缓过来。
傅之珩拿出准备好药箱,握着脚踝,问:“疼吗?”
那里有片淡淡红痕,是今天溅到热粥,还好不是直接泼上去,所以过后也没有多疼。
傅之珩察觉到动作,深吸口气,对保镖说:“先带走。”
保镖不多话,点头说是。
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沈南屿眼,但能感受到道目光紧紧跟随着,就好像现在每眼都是们之间最后眼。终于傅之珩走到门口时候,身后沈南屿轻声开口:“时鹭。”
傅之珩脚步顿,在他怀里,抬头看见他目光晦暗。
“你恨吗?”沈南屿问。
深凝望着,目光里满是悲伤和遗憾,好像在问:“你还是不要吗?”
闭闭眼,没有说话。
傅之珩等不到回答,许久,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脱下自己大衣把裹起来,说:“带你回家。”
他声音低哑干涩,像把揉碎中药渣撵在心上,听到“家”这个字,甚至有瞬间眼眶发热。
抓住傅之珩衣角,轻声说“嗯”。
摇摇头,说:“不疼。”
“这里呢?”他又摸到处指痕。
“嗯。”垂下眼帘,“有点。”
最初愤怒消退后,傅之珩表情里只剩下疼惜,不知道他这几天是怎过来,现在仔细看他脸,发现他好像也瘦很多。
他捧起小腿,轻轻对着那处淤青吹吹,然
心口紧,有什东西压得喘不上气,整个胸腔都闷闷。傅之珩察觉到异样,更紧地抱住,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听到沈南屿声音。
攥住他袖子,示意自己没事。回头看向沈南屿,记忆里向干净澄澈人此时狼狈不堪,满身都是灰尘和血迹,他望着,目光里既有痛苦,也有不甘,更多是深深绝望和无力。
沉默对视许久,用自己能发出最平静声音说:“有感情才有恨。”
那瞬间,看到沈南屿眼睛里最后光亮熄灭,起熄灭还有心底某处悸动和向往。
有些东西很好,但是让难过话,宁愿不要。
他把横抱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到他身体晃下。
“之珩……”终于注意到他脸色苍白得不正常,心里升起股巨大不安,“你怎?”
傅之珩低头看,露出个虚弱微笑,说:“没事。”
说完他轻轻吻下额头,说:“们回家。”
路过外间保镖投来询问目光,担心傅之珩盛怒之下做出不理智决定,不自觉抓紧他胸口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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