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冷冷道:“不用,无功不受禄,陈司马足智多谋,又不缺手段,与其讨好老夫这个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不如多把心思用在正途上。来人,送客。”
陈麒握膏盒手微微紧,好会儿,恭行礼,起身告辞。
赵衍不解:“陈司马也是片好意,师父为何要拒绝?”
即墨清雨沉默片刻,道:“此人心术不正,若用不好,必成大患。”
陈麒在帐外听到这话,隐在袖中拳,捏得咯咯直响。陈麒不是第次试图讨好即墨清雨,在隋都时,他便屡屡示好,甚至专门写几篇文章,亲自登左相府门,想请即墨清雨指教,皆被即墨清雨拒之门外。
但太子显然没有这个打算,既不接回,也不处置,那具尸体至今仍躺在冰棺里,师父每回经过大理寺门口,都要发通火气。
因为这事儿,对太子也没什好脸色。
赵衍其实也很惋惜,并且隐隐地能理解太子某些偏执行为,毕竟连书上都说,爱欲使人疯狂。太子以前对他那没入门小师弟那般迷恋,时之间,恐怕也确很难接受这样残酷事实,所以才不敢面对那具尸体。
这时,侍从在外报,陈司马求见。
陈麒在兵马司担任右司马之职,掌管着全国粮草事,所以这回算是和即墨清雨起统筹协调南征粮草物资事宜。
兵?”
“水兵?”
“是啊,就是姜国国主姜玉屏主动献于殿下那名水师,听说殿下要从里面挑出三百精锐,这段时间,直接让人在黄河河面砸个窟窿,让那些水兵每日下饺子似往河里跳,太子是不是疯。”
即墨清雨没说话。
好会儿,训斥大弟子:“出发前布置给你那篇文章做好!新修通典通读过!整日就知道打听闲事!”
陈麒知道即墨清雨不是般人,所以想凭借文章上才华
即墨清雨擦干净脚,穿好鞋袜,让陈麒进来。
颜冰被革职后,右相职直空悬,左相即墨清雨成当之无愧文官之首。陈麒在即墨清雨面前直很恭谨,说完公事,从怀中取出盒冻疮膏,双手呈上道:“下官听闻左相近日脚上生冻疮,这是下官母亲用家中祖传秘方所制,每日睡前在患处涂抹次,最迟七天,应能见效。”
赵衍喜。
师父这两日受冻疮折磨,入夜双脚便奇痒难耐,十分受折磨,从军医处拿冻疮膏,都不大起效果,所以他才会坚持每日侍奉师父泡脚,缓解疮症。
即墨清雨先看大弟子眼。
赵衍委屈:“弟子直有写,只是近日军务繁重,才耽搁些……”
“军务繁重就是理由!你那文章但凡写得有——”
即墨清雨突然闭嘴,好会儿,道:“为师也犯不着日日动肝火。”
赵衍便知道,他师父定是又开始惋惜他那莫名失踪、据说尸体已经摆放在大理寺整年没入门小师弟。
因为这事,师父还专门登过太子府门,想让太子松口,把人尽快葬,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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