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惊讶,没想到师父竟会私下里夸赞太子,以往可都是直呼其名,破口大骂。
就听即墨清雨接着冷哼道:“不过,还远远不够。”
“对面那个江容与,可比他更能沉得住气。”
“听说对方比他还小两岁。”
赵衍:“……”
赵衍端着铜盆进帐,侍奉即墨清雨洗脚。
即墨清雨毕竟年事已高,此次南下负责押送粮草事,由大弟子赵衍和另外两名弟子作陪。
帐中生着火盆,暖烘烘,不算冷,即墨清雨已经除甲胄,只穿着件墨色长衫坐在行军床上。
赵衍把铜盆放在地上,蹲下去,卷起袖子,亲自为老师除去靴袜,问:“师父,已经大半月过去,暮云关依旧坚实如铁桶,难以攻破,莫非咱们真要在此耗到明年春天?”
即墨清雨看他眼:“谁说?”
樊七恨得牙根痒痒,痛骂江蕴通,便鸣金收兵。
双方再度陷入僵持。
樊七骂骂咧咧回营,十方恰好迎面走来,见状,促狭道:“大哥今日怎这般早收兵,看来此战收获颇丰。”
樊七磨着牙:“江容与那个伪君子,委实诡计多端,刁钻狡猾,等以后破暮云关,老子定要浇他三大缸马尿!”
十方奇怪:“为何是马尿?”
脸色变。
这种味道,只要是行军打仗之人,没人会不熟悉。
樊七大怒,目眦欲裂,当即命人将那十坛酒摔碎,破口大骂:“他奶奶江容与,竟敢用马尿来戏弄老子!”
对面江国将士扳回局,连日受憋屈气终于宣泄而出,纷纷轰然大笑。
副将问:“将军,咱们现在怎办?”
赵衍道:“弟子听说,这两日殿下在忙着挑选士兵,举行什水下比赛,天寒地冻,太子为何放着好好骑兵不用,反而去训练水
赵衍道:“弟子自己猜测。”
青狼营向来所向披靡,这是第次,在座城池前耗费这久时间。而太子每日仍不急不缓态度,让赵衍很不解。
即墨清雨毫不留情道:“这点脑子,难怪干不成大事!”
赵衍:“……”
即墨清雨眼睛眯,道:“不过,太子此次行事风格,倒是出乎老夫意料,看来这两年,他确成长不少。”
樊七已勒令麾下士兵闭口,不准提今日事,左右扫,确定无旁人在场,方低声和十方说。
十方捧腹大笑。
樊七狠狠敲他个爆栗:“你还敢笑!”
“老子——老子真是快被那伪君子给气死!”
夜里风雪更重。
樊七咬牙切齿,强忍着心中憋屈,道:“不能上当,上钩子车。”
钩子车是将车上大钩抛到城墙上,,bao力抓坏墙体,这种战车在这个时代并不常见,江蕴没有想到隋军竟然有。
第日,守城江兵用绳索套住钩子,双方在互相拉扯中度过。
第二日,江蕴吩咐云怀往城墙上浇水。
这两日暮云关又开始下雪,第三日早,城墙上便结厚厚冰,钩子可以抓住墙体,在冰面上却使不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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