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是失落更多还是担忧更多,立刻让老翁想办法,帮他找人。
老者劝道:“兴许他真有要事,已经离开齐都呢,公子何必如此执着。”
“不可能,他身上还带着伤,又有仇家围追堵截,哪里会那容易出城,说不准现在已经遭遇危险。”
齐子期要带着侍卫亲自去找人。
老者劝也劝不住,僵持间,道儒雅声音传来:“要去找谁?”
隋衡看他眼。
道:“孤买给孤未来儿子。”
“他答应过孤,会给孤生个。”
徐桥:“……”
徐桥绝望。
他虽是逛,目光却敏锐地搜寻着人群中每个人,尤其是穿青色衣服。
田阕只能领着几个齐国大臣跟在后面作陪。
走到个售卖机关鸟小摊贩面前时,隋衡突然停下来。
隋衡视线落到只青色机关鸟上,伸指,拨弄下鸟翅。
站在货架后面老人家立刻小心翼翼问:“公子可是要买机关鸟?”
隋衡没有接受田阕安排。
最近他睡眠很少,甚至有些痛恨睡眠这件事。他永远忘不那天醒来后,身边空空荡荡,衾被整齐画面。
都怪他睡得太沉,才把他弄丢。
每当回到那间屋子里,他就会近乎偏执想,如果那日他没有喝酒,没有睡得那死,定不会错过他起床,并为他采花情景。
他几乎能够想象,他是如何动作优雅地穿好外袍,束好玉带,怕吵着他,轻手轻脚下床,而后走到榻边,推开窗,探手折下那枝梅花场景。
原是段侯弹完迎神曲,从凤凰台上下来。
得,不仅没好,还更严重。
田阕不解内情,以为隋衡在隋都真还有其他侍妾,他附和:“这种机关鸟,精致小巧,不会伤人,确很适合给幼儿玩耍。殿下若喜欢,明日让人送些更精巧到驿馆里,供殿下挑选。”
隋衡说不用。
付过钱,将机关鸟纳入袖中,继续往前走。
等齐子期点完祈福灯回来,马车里已没有江蕴踪影。
对方器宇不凡,衣饰华贵,臂上戴着玄铁护腕,腰间挎着重刀,还拥有双狭长凌厉凤目。老者第次见如此俊美张扬,犹如野豹般年轻贵族男子,不由望而生畏。
“嗯。”
隋衡将那只机关鸟握到掌中。
齐都机关鸟确名声在外,徐桥欣慰,以为出来趟,隋衡心胸开阔不少,终于对“寻找爱妾”之外其他事物产生兴趣。
他忙问:“殿下可是要买回去赏玩?”
也许,送花之前还偷偷亲吻他。
毕竟前日夜里,他刚对他说过,喜欢他。
隋衡把那枝梅花插进花瓶里,不许任何人碰,也不许嵇安动屋子里任何东西。甚至以前江蕴看过书,吃过东西,用过用具,去过任何地方,也要原封不动地保留着。
他要留下切能证明他存在痕迹,以证明他曾经真存在过。以往种种美好温存,并非他个人幻觉。
隋衡带着徐桥在齐都街头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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