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心虚低下头。
入府,等齐子期回屋睡觉,段侯方独自进入正堂,坐下去。
老者已跪在地上。
段侯隐在黑暗中,问:“为何不告诉本侯,他曾来过?”
老者颤抖着抬头:“老奴也是不想让侯爷再想起以前那些事,老奴擅
段侯车驾回到府中,仆从打开府门,挑灯恭迎,侍卫忽见车辕上落着张纸,忙捡起递给段侯,道:“这似乎是田大人方才落下。”
段侯接过,看眼,指尖倏地顿,问:“这是何物?”
齐子期从后面马车下来,凑过来看热闹,看清纸上画人像,露出惊讶色:“这不是楚言?”
“楚言?”
“是,就是跟父王提过,在隋国遇到那个朋友。”
江蕴则已逆着人流,在齐都城门关闭前刻,出城。
他身上多不少伤痕,袍袖也被割掉好几片,虽然狼狈些,并不影响行动。这回缠上他人是青雀台杀手,而不是普通刺客或尾巴,对方不可能识得他,他半路截杀人,才得知对方是将他当做不久前逃走名坤君。
幸好对方人数不多,他应付起来还有余力,若明日惊动整个青雀,他就不定能如此轻松逃出来。
江蕴最后回头,看眼齐都巍峨城门,和旁边矗立在夜色中高台。
今夜听想听曲子,还出乎意料再次看到他,也算收获颇丰,不枉此行。
齐子期下意识捂住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老者抢先禀道:“回侯爷,是小公子半路捡只受伤鸟儿,不小心弄丢,正急着找呢。”
“那就派几个人帮他找找。”
“是。”
隋衡还在负手,不紧不慢地闲逛着。
段侯沉默下。
“昨夜来找你那名外地学子,也是他?”
“是。”
齐子期憋夜,终于忍不住道:“不仅昨夜,刚刚孩儿想找其实不是鸟,而是他。他正被仇家追杀,还受伤,父王能不能帮帮他。”
段侯目光扫向后面老者。
他也该回到属于自己地方去。
江蕴从袖中摸出只漂亮精致青色机关鸟,轻轻拨弄下鸟翅,又将鸟儿放到唇边,轻轻吻下,便嘴角扬,悠然往南而去。
田阕拦在段侯车驾前,隔着车窗,恭敬禀报隋衡来齐都事。
段侯听完,沉吟道:“既是涉及两国邦交,你最好入宫请示下王上意见,今日,王上应当在玉泉宫进行汤浴疗养。”
田阕应是,立刻又往王宫赶去。
高台上琴音已经歇止,汇聚在城门下百姓开始陆续散去,流回各条街道,走在路上,摩肩接踵,衣角相擦。
隋衡也被撞好几回,但他都恍若未觉。
不多时,田阕侍从来报:“大人,段侯已经登车准备回府。”
田阕如蒙大赦,先向隋衡告罪,说有要事需要暂时离开下,留下其他大臣陪着隋衡,立刻急急往段侯车驾所在方向而去。
段侯府规矩很严,等段侯回府,他最早也得明日才能请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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