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点头,道声有劳,将手腕伸出去。
老者熟练而细致帮江蕴处理好伤口,用纱带缠好,上下打量着江蕴,见他袖口也被利器割破角,不由惊疑不定问:“公子这是……”
江蕴道:“不小心惹些仇家,放心,只在这里暂时躲避下,绝不会连累你们公子。”
老者神色复杂。
齐子期则立刻问:“什样仇家,你告诉,让父王帮你做主。”
“你来!”
江蕴嘴角扬,竖指到唇边,做个噤声姿势。
他掀开车帘往外望去,那列精猛悍勇铁骑携着滚滚烟尘,恰好贴着车壁而过。江蕴只来得及捕捉到抹残影,便被荡起烟尘遮住视线。
雷声彻底消失不见。
江蕴许久不舍得收回视线。
江蕴没有想到,能在这个地方,这种场景下,再度见到隋衡。
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腕上疼痛,将江蕴思绪唤回。
数根银线同时破风而来,欲缠住他手腕和脚腕,江蕴旋身躲开,青影闪,纵身往城门楼下人群更密集处而去。银线不好发挥,数名鬼魅般身影逐渐显露出踪迹,江蕴借着人群掩护,东躲西藏阵后,飞身掠入辆停在城门边装饰华贵马车里。
马车两侧护卫只觉眼前似有片羽毛闪过,等定睛细看,却只看到灯火下飞舞细小尘埃,时有些怀疑方才是不是眼花。
在齐子期看来,江蕴脾气好学问好,看起来文雅又柔弱,根本不可能主动得罪人,更不可能招惹什穷凶极恶仇家,多半是对方图谋不轨,在谋害他。
毕竟,连他在隋都见江蕴面后,都念念不忘,做梦都想邀请他来府中做客,和他成为好朋友,更别提那些仗势欺人权贵。
齐子期忽然想到刚刚过去那队气焰嚣张、来着不善骑兵,顿时恍然大悟:“是不是那个人带人追过来,要抓你回去?”
江蕴反应过来,他说得是隋
“你手流血!”
齐子期忽然惊呼声。
江蕴回过神,发现是被银线割伤手腕流许多血出来,他方才忙着躲避追踪,没来得及处理。
他温声道无事,本打算随便撕片衣角包扎下,车中老者忽然起身,从案下取出个匣子,匣子里有伤药、剪刀和专门包扎伤口纱带。
老者来到江蕴面前:“帮公子处理下吧。”
齐子期正隔着车窗往外焦急张望。
他今日穿着隆重公子冠服,待会儿要登上城楼,亲自为百姓点亮祈福孔明灯。老者在耳边絮絮叨叨着点灯时流程和注意事项,齐子期目光在摩肩接踵百姓间游走,看许久,也没有看到期待中人影,不免有些败兴和失望。
老者叹气,无奈问:“老奴刚才说,公子都记下?”
齐子期心不在焉地应声,正要继续往外看,车门忽从外打开,道纤瘦青影清风般掠进来,在他对面坐下。
齐子期大惊,险些叫出声,待看清人影模样,又倏地转为巨大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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