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被他抓得心慌意乱,最后把吹风机接过来。
他用手背试下温度,从前往后地给牧长觉吹头发。
小时候都是牧长觉给他吹头发,燕知有时候喜欢把手指往他刚吹干头发里插,却并不知道他头发潮湿时触感。
燕知认认真真地吹着,在牧长觉鬓角发现根白发。
他看着那根白头发,就像是
“不大会用吹风机,上次把脖子上吹出个水泡,到现在还能看见疤。”牧长觉稍微扒开耳后头发,露出后脑上处狰狞短疤。
只是平常有头发挡着,也不大,不特地去看去摸很难发现。
但那伤疤位置看就极为凶险,但凡要在个寸劲上,说要人命就要人命。
燕知立刻凑近看,“这怎弄?这不是烫。”
他皱着眉,“你碰到哪儿?”
燕知心脏直突突,但他理智还在。
他开始快速回溯昨晚事,以免眼前这个人是真存在。
“燕老师做噩梦?”牧长觉抚摸着他背,“开门吓着你?”
燕知捕捉到那声“燕老师”,想起来昨天临睡前牧长觉也直叫他“燕老师”。
他擅自定下条分水线。
。
他重新闭上眼睛,忍不住地回想起昨晚那场梦。
就如同他经年妄念终于得以回报,现实与幻想几乎像是入海口处分水线两侧,看上去泾渭分明,实际上已经波动着交织在起。
燕知轻轻抓下床单,把脸埋进枕头里深深吸口,半撑身体把灯拧亮。
房间里只有他自己。
“怎不是烫?这就是没拿好吹风机,被出风口烫。”牧长觉仰着头看他,“当时可疼,燕老师给吹吹。”
燕知还在仔细看那处疤,想着得是什东西才能伤成这样,心不在焉地用嘴吹两下。
牧长觉笑着清清嗓子,“是说,燕老师帮用吹风机吹下头发。”
燕知反应下,红着脸要往后退,“你用毛巾擦干净。”
“燕老师,”牧长觉头都没回就把他手抓住,“昨天才下雨,外面好凉。头发不干透就要生病,剧组又得停工好几天。”
“没什,睡得有点糊涂而已。”燕知掩饰着,抬手把自己头发随意扎起来,“牧先生,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牧长觉用毛巾揉着还滴水头发,“挺好,燕老师睡相很好。”
他没提燕知整晚都像锁喉样箍着他事。
牧长觉走到书桌前坐下,“燕老师要想醒醒神,有空帮吹下头发吗?”
“也冲个澡,你自己吹吧。”燕知背过身穿拖鞋,不想看牧长觉。
大概是他睡觉时候不老实,两侧枕头都有些凹陷痕迹。
燕知回忆着梦里牧长觉趟过位置,把手伸过去,好像还能感受到些余温。
梦好像比幻象还要好,只可惜不是想做就做。
淋浴间门打开时候,燕知吓得整个人往被子里缩。
牧长觉披着浴袍出来,快步走到床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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