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交。”牧长觉声音越来越轻,手心贴着燕知胸口,感受着他心跳慢下来。
“你朋友好吗。”燕知半睡半醒,声音有点哽咽,“……比好吗。”
他也想翻身抱住什,但是已经没力气。
牧长觉抄着他背,帮燕知趴进自己臂弯里,小心掖好被子,“没你好,什人都不会比你好。”
燕知声音喃喃,轻得几乎听不见,“牧长觉,讨厌门。”
燕知不知道事情是怎急转直下到这个地步。
但是他被牧长觉揉在手里,丧失很大部分思考能力。
“你不是……你不是,精神衰弱吗?”燕知皱着眉,用残存理智问。
牧长觉埋下头,最后笑笑,“不把燕老师哄睡,哪睡得着。”
后面燕知大脑几乎是空白,人躲着躲着就忍不住向前挺。
燕知抓着汗津津背,生怕自己从悬空中掉下去。
他在对方走动中难以抑制地呜咽。
可他又十分相信,对方绝对不会摔自己。
燕知想到半,突然感觉被人把包住,忍不住地低低“啊”声。
“燕老师半夜三更不睡觉,想什呢?”这次牧长觉点面子都没给他留。
。
就好像糖水稀释无数倍,竭力地尝出点甜。
现在真人就在他身后。
燕知心跳几乎在叫嚣。
对“他是真”这点认知似乎变成某种催化剂,让他浑身烫起来。
牧长觉理理他汗湿头发,用纸巾点点仔细擦着,目光凝重但声音轻柔,“为什讨厌门?”
他至今对燕知公寓里门全拆心存顾虑。
但燕知已经睡熟——
燕知醒过来时候看到手机上时间,还以为是凌晨。
他再揉眼睛看,已经是下午
最后他看到牧长觉用拇指蹭嘴角时候,才缓慢地意识到发生什。
在短短个晚上,燕知恐惧和妄想交织在起,让他有些抗拒相信。
他像是在竭力验证个期望为阴性命题,“你到底为什会在这儿?”
“有个朋友在附近,过来看看他。”牧长觉从床头抽张纸巾,轻轻擦他额头虚汗。
“朋友?你刚刚还说你没朋友。”燕知在试图通过逻辑冲突证伪,哪怕他话已经因为精力急速丧失而含混不清。
“你干什。”燕知把他手用力推开。
“慢点儿,”牧长觉半支起上身,皱着眉,“弄疼你怎办。”
“起来,你……”燕知没能把话说完,又被拿住。
他咬着下嘴唇,弓着腰往后躲。
“上次那样,们都能‘不计前嫌’,”牧长觉慢条斯理地向他解释,手上也不闲着,“想燕老师和都是成年人,应该可以把很多事情分开看。”
燕知忍不住弓下腰。
好在牧长觉没察觉,依然安静地躺着。
酒店就像是种场景重现,让燕知想起来他们重逢那个夜晚。
牧长觉刚才也提到。
透明热带鱼缸,手腕上摩擦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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