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端去给其他大臣看看。”楚岳峙边说边抱着楚慎独走过去,继而对明清求说道:“明阁老,你是不是想说,朕皇儿出生月份不对?”
明清求霍然抬眼对上楚岳峙令他彻骨冰寒目光,同时间那大小相似得根本就让人难以怀疑非父子容貌也映入他眼中,他猛地喘声,听到楚岳峙以极轻声音对他说道:“明阁老,让朕提醒你下,当年朕还是亲王时,因那罪臣方本和之子方知礼被杀案,曾被软禁在安亲王府很长段时间,那段时间朕曾召教坊司众艺妓到府上。不若明阁老好好猜猜,朕与皇后是何时开始,当年到底是愍悼帝想羞辱朕才将皇后赐给朕做安亲王妃,还是朕自己主动向愍悼帝恳请赐婚。”
这话,楚岳峙既是说给明清求听,也是说给他怀里楚慎独听。
已经足足过去八年多,为不让楚慎独身世,bao露,更为若有朝日楚慎独出生月份终究会被有心人泄露并利用,他早在登基之初就开始做准备。
司竹溪当年在安亲王府上住很长段时间是事实,已不需要他再另外去制造证据,但在司竹溪回宫之后侍寝记录他早已悉数抹去,并另外重新添几笔后来司竹溪又曾再到安亲王府献艺记录。若是明清求查得再深点,看到那些记录,或许就不会如此着急莽撞地行事。
又俯身将楚慎独把抱起,对他说道:“来,自己动手吧。”
楚慎独是胆大,在明显变得愈发紧绷气氛中,他伸出小手拿起另根银针,眼也不眨地刺破自己指头,虽然痛得瑟缩下肩膀,但还是咬着唇往那碗清水里也挤落血滴。
空气与时间都似在楚慎独将血滴挤落水中刹那间有凝滞。
楚岳峙看都没有看那碗已经被血染红水,道:“端去给明阁老看。”
“奴婢遵旨。”王忠赶紧几大步走到明清求面前,将那碗水呈给明清求看。
他和司竹溪以及司渊渟有共识,无论如何都不让楚慎独知道自己其实是楚岳磊之子,因此必定要准备好所有证据,让谣言起来时哪怕是楚慎独自己去查,也会因为那些证据确信自己就是他亲生子。
这世上,有些真相是没有必要被知道,对于他们以及楚慎独而言,楚慎独是楚岳磊之子便是那个要被永远埋葬真相。
王忠将那碗水给那些随明清求起质疑过楚慎独皇室血脉
只见那碗水中,略稠血滴正在缓缓化开,而楚岳峙跟楚慎独各自血滴,也在化开过程中,理所应当地融合到起。
血滴相融,是为亲生子。
明清求瞬间脸色大变,个趔趄年迈身躯便差点摔倒在青砖上。
楚岳峙这时才又再看向明清求,说道:“明阁老,如何,朕与皇长子血,可有相融?”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明清求死死地盯着那碗水,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他不相信,楚慎独出生月份分明就不对,这血滴应该不能相融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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