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终于催动袁小郎,他端着盘蜜饯,有如酒楼小二般,拔腿追上去。
只是临走前看司滢那眼,有些奇怪,像是窥见什不得事情。
织儿看出司滢不适,
说话间,感觉有人目光落在自己脸上,这位公主又抿抿嘴:“该走啦,你自己保重,不要胡思乱想,也不用送。”
话撂完,脚也踩出去。
大抵给她当侍卫当出惯性来,见泉书真要离开,袁小郎下意识也跟过去。
走出段,又觉得该要道个别。
可回到去,却见司滢捂着小腹,面色好像有些比刚才白些。
小郎君喊声表嫂,别别扭扭说:“正好在附近办案子……经过府里,来看看舅母。”
看舅母看到园子里来,司滢也不点破,顺着他话道:“四公子有心,婆母这两天确实又不大舒服,你能陪她说两句话也是好。”
见司滢还对自己笑,袁小郎脸愧怍:“其实没什脸来,爹……”
该怎说好呢,小郎君脑门子挣得不停冒汗,他偷眼顾,见泉书背着身在看草坪,心思便越加复杂。
“帮不上什大忙,托衙门位兄弟关系,晚点打算去看看大表兄,表嫂……有什话需要带?”
,是来安慰你,不该跟你说这些。”又问司滢:“你怕不怕啊?”
司滢叹口气,当然知道她为什问这个。
大理寺换批人审案,说不定走个场面草草盖戳,硬把这个罪名安在谢枝山头上。
先倒他,至于所谓真凶,那也是后话。
朝堂从来不好混,权党互斗有,皇权倾轧,也难逃。
小郎君吓跳:“表嫂怎?”
司滢放开手,红着脸说句没事。
见他狐疑,便指指旁边个碟子:“这里头蜜饯方才贵主吃不少,想来是喜欢这个味道,本来打算包上些让她带走,但没来得及,不知四公子方不方便帮送趟?”
小郎君看看碟子,又看她,踌躇地问:“表嫂……真没事?”
“真没事,四公子再不去,贵主怕是已经上马车。”
正值午阳盛时,司滢被照得有些刺脸,小腹也隐隐觉得不适。
她想想,是有话要说,脑袋像却勾芡,时不大记得起来。
于是想来想去,说句:“让夫君别要放弃……家里人都等他回来。”
这话她自己听来干巴,但在旁人耳朵里,却很心酸。
泉书转回正面,老成地拍拍她肩:“清者自清,你放心吧,谢大人肯定没事,构陷他人也肯定不得好下场。”
当中种种太过复杂,并不合适聊,泉书想想:“听说皇妃向陛下求情,不管怎样,不要祸及女眷家人。”
话才说完,听到有稳稳脚步声。
二人看过去,太阳照得山壁发亮,而假山后头,绕出个袁小郎来。
病假告完,他已回锦衣卫当值,这会儿也是身轻便贴里,戴乌纱,腰间柄长刀。
司滢起身:“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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