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凌厉透骨视线之中,皇妃往后退两步,寸骨皆软。
“是你……”天子张张口,欲要说些什,却蓦地排出两沫血,陷入昏厥。
作者有话说:
来,抱歉大姨妈……布洛芬吃得太晚,敲好久门才知道痛在哪里(`●__●ˊ)/
其实全写完,但最后章再给几个小时
但眼下,至亲不过血脉同辈。
姐弟两个话几句,天子问:“长姐怎来?”
长公主将泪抹干,说话也不转圈,直接便问道:“大行皇后之死,不知陛下可还关心?”
天子急怔:“长姐……何意?”
长公主道:“昨日去相国寺为侄儿婚事合八字,回来时,却意外救个人。”
终于,在呕出大口乌血之后,天子命太医院下封针,召集内阁臣属,拟定遗诏。
吩咐头桩事,便是赐死庞贵人,褫夺西宁侯府爵位。
再个,便是重惩罪臣。
赵东阶案子证据确凿,而谢枝山事离盖案只剩呈递卷宗,总之这二人要同法办,才可宽帝心。
许是听皇妃求情,恩典也留,看在谢府祖上有功,以及太后份上,谢府那头,只夺谢母诰命。
上来问她:“少夫人怎?”
司滢记着日子:“可能是快来月信。”
“那回房里歇着吧,奴婢去准备药。”织儿伸手托着司滢肘:“按方子,这次该是最后回。”
司滢点点头:“这回该是减半量。”
“那刚好,以后再不用吃,等郎君回来,咱们府里也该添丁。”织儿满脸喜兴,但很快又忧愁着:“可是……郎君几时能回呢?”
说罢,将目光调转:“倒也巧,那人便是云平寺方丈,而据他所言,自己是遭人灭口追杀……灭口之人,便是国公府邸。”
国公府,皇妃娘家。
言出,几名阁员俱是大惊失色,而天子心跳骤跌,越加目定口呆。
长公主还道:“陛下倘不信,也有旁证据,只不知皇妃娘娘,是否有辨言。”
天子攥紧手,慢慢转过头去。
皇妃垂着眼在旁边凝立,待听到传位之时,外头忽有人禀声,说长公主来。
见得来人,天子弱声唤句长姐。
“陛下……”长公主上得前来,见他这幅虚弱模样,不由哽咽:“数日未见,陛下受苦头。”
被手足间泪腔灼痛,天子喉头也蹿上口酸涩。
曾怨过这位长姐待自己不如其它兄弟亲厚,加上她后来寡居甚少出府,因而即位之后,姐弟两个也不怎有往来。
司滢捂住小腹,嘴角微微捺,应该……快吧。
秋阳碧万顷,宫里宫外同样太阳,但干清宫帘子却到处打得严严实实,生怕秋风溜进来吹着天子。
好没两日,天子又开始咳血。
他自觉大限将至,要请笔墨与玺印,请来,却又因喘疾而度无法继续。
这来回折腾,自己也烦不胜烦,脾气,bao躁起来,动辄拂摔重物,吓得御前伺候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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