槌比不,怎肯等闲放过?赶紧说道:“兄弟,价钱已经给到脑瓜顶,你卖给谁不是卖,何必舍近求远?”窦占龙欲擒故纵:“八大皇商收棒槌价码相同,可以卖给您,也能卖给别人,那不该自己做主吗?谢谢您,咱后会有期!”说罢扭头便走,这下姚掌柜可绷不住,急忙伸手拦下:“懂你意思,你开个价听听。”窦占龙伸出根手指头:“千两银子斤。”姚掌柜听价钱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个价钱太高,如若坏皇商规矩,们东家饶不。”窦占龙不紧不慢地说:“规矩是人定,您不说不说,谁知道咱卖多少钱?不瞒您说,倘若单有这棵棒槌,白送给您也不是不行,只当高攀步,跟您交个朋友,可这次们背下山棒槌足有五六十斤,个头儿大小差不多,品相怎样,您自己也瞧见,值多少银子您心里还没数吗?斤要您千两银子,占不着多大便宜,您是肯定吃不亏。东家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怪您?再给您交个底,们山上还有大货,这次您多给几个,明年们还找您做买卖。”吃酒望醉、放债图息,生意人见着利,样是走不动道儿。姚掌柜低头沉吟下,又对窦占龙说:“咱俩头次打交道,你无凭二无保,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说什来年还有大货,到时候你却不来,让干等你年,那不成傻老婆等苶汉子?”窦占龙听出姚掌柜动心思,脸诚恳地说:“即便们明年来不,您这次也是有赚无亏;如果说又来,咱回生二回熟,到时候还得跟您做买卖,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您看行吗?”姚掌柜鼓着腮帮子说:“甭提后话,先说眼面前,你说你们棒槌不是斤两斤,这大笔买卖,不敢替东家做主,你们带着货跟跑趟,到商号再说。”
窦占龙点头应允,叫上海大刀、老索伦、小钉子,四个人背上装棒槌箩筐,随同姚掌柜去往商号。山货集对面整条街都是商号、货栈,层楼叠院,鳞次栉比,当中家正是福茂魁,青砖灰檐溜儿门面房,院子里靠墙根儿搭着苇子棚,各色人参、鹿茸、皮张、药材堆积如山。行人走入后堂,自有小伙计过来伺候茶水。姚掌柜请出大东家、老掌柜,让窦占龙他们亮出棒槌。大东家人称范四爷,瞅见几十棵棒槌齐刷刷码在八仙桌上,不由得看直眼,以往不是没见过此等品相棒槌,但次见这多也不容易,想都没想,立马吩咐柜上逐过秤,归拢包堆总共五十七斤棒槌。范四爷大人办大事、大笔写大字,当场拍板做主,按照窦占龙开出价码千两银子斤收货,由账房先生取出银票,双方手交钱手交货,共是五万七千两银票,但是得额外扣下部分。海大刀他们也明白,锁家门在口北遍地眼线,谁也惹不起。双方无论做多大买卖,都得按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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