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次,从来没想过害你……”
桑非晚努力把那颗冰凉珠子塞入百里渡
百里渡月没反应。
桑非晚见状抿唇,罕见结巴起来:“你……你千万别信扶余浩话,他是骗你,那时被他下禁言术,所以才出不声…………根本不喜欢他……”
百里渡月还是没反应,他好似已经听不进去外间声音,眼眸猩红暗沉地盯着桑非晚,让人脊背发凉。
桑非晚努力攥紧他手,下意识道:“渡月,你说句话好不好,……瞧见你这样……心中难受……”
此言出,连桑非晚自己都愣瞬。
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花侵衣到底是娇惯长大女孩子,哪里禁住他这吓,闻言咬咬牙,从袖中取出枚琉璃制成小长管信号弹,隔着栏杆递给他:“此乃天香信物,你寻处空旷地方,拉开引信,将焰火放上天空,外间兵马看见自然便会赶来。”
反正现在也没别办法,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司无咎被关在隔壁牢房。他终年玩蛊玩毒,没想到有日竟被雁啄眼,中扶余烬所下春日醉,脸色异常难看。他眼见桑非晚走过来,倒是干脆利落很,直接从怀中取出个白骨雕花小管扔给他:“此乃鬼域信物。”
其余仙府洞主虽未带太多私兵,但也有弟子无数,无奈之下,也只能纷纷交出用来传讯信号弹,把赌注压在桑非晚身上。
百里渡月被关在最里面间牢房,恰好在拐角处。桑非晚也不知怎,心跳忽然漏半拍。他缓缓走近牢门,屏气凝神,只见牢房光线昏暗,里面也不知发生过什,栏杆上满是斑驳血迹,像是被人大力挣脱过,玄铁栏杆都隐隐有些变形。
他无意识抬手捂住自己心口,皱眉缓缓攥紧指尖,好似隔着层皮肉,也攥住自己那颗因为百里渡月而变得不安且浮躁心。
疼得让人闭目,痛感却又如此真实而清晰。
于是桑非晚知道,他刚才那句话不是谎言,他心中是真难受。但为谁?为百里渡月吗……
桑非晚无瑕去思考那些,他不知想起什,连忙从怀中取出雪魄珠,塞到百里渡月掌心里,压低声音劝哄道:“渡月,你听说,扶余烬要剖取你们内丹用来冲击瓶颈,天衍境之上还有天神境……”
“你把那颗内丹和雪魄珠起服下,也可以冲击天神境,几率有七成,就算不能成功,修为也会大有进益……”
百里渡月就那模样狼狈地躺在地上。
他十指满是血迹,霜白长发凌乱散落,脸上,头发上,都溅上斑驳猩红。漆黑空洞眼眸死死盯着处,好似地狱爬出恶鬼,随时要择人而噬。
看见桑非晚过来,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
桑非晚何曾见过百里渡月如此模样,顿时心惊肉跳起来。他半跪在地上,连忙隔着栏杆攥住百里渡月冰凉且血痕遍布手,皱眉压低声音唤道:“城主?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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