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无动于衷,只嗯声:“本宫那顶金凰衔珠冠呢,拿过来。”
她似乎对那顶金冠喜爱异常,每日都要戴着,就连睡前也要拿出来盯着发好会儿呆,今日宴席上却偏偏换顶金叶冠。侍女闻言屈膝退下,协同护卫取钥匙,从机关遍布暗匣里拿出那顶巧夺天工发冠,然后用托盘捧着轻轻放在帝妃面前。
百里渡月取走真内丹,然后用灵力幻化出颗假。侍女修为太低,竟也未发现。
帝妃看着那只凤凰嘴里衔金珠,轻轻伸手碰碰,果不其然又开始出神
但也许不止是小说,还有别……
那是种很微妙感觉,桑非晚说不清楚。他只知道他抱着百里渡月时候,空气静谧下来,在某瞬间,他们心跳达到致。
在桑非晚安抚下,百里渡月身形终于没有刚才那紧绷且蓄势待发。但更像是平静海面将所有暗潮汹涌都压入深处,使人窥不真切。
时间在点滴地流逝着。
到后半夜熄灯就寝时候,外间忽然响起侍卫换值声音。百里渡月闭目倾听片刻,然后缓缓睁开双眼,对桑非晚道:“帝都守卫森严,有青冥、太玄两大天衍境高手坐镇。他们日夜轮替值守宫门,每夜亥时都会互相交接,中间有炷香时辰可以钻空子。”
桑非晚感觉自己想坦白从宽心情更强烈。但他该怎说?自己以前是扶余浩骨灰级舔狗,被他派到你身边当卧底,但是现在想叛变到你这边?
太扯吧。
桑非晚第次觉得说真话也这难。他察觉到百里渡月紧绷肌肉,犹豫瞬,将对方拉进自己怀里。他像是在给个冻僵人取暖,轻轻揉搓着百里渡月指尖,试图让对方放松下来:
“城主只记得句话便是,”
桑非晚永远都知道百里渡月心里最在意是什,
只要不被此二人发现,寻常护卫不是百里渡月对手。
桑非晚早就想走,闻言立刻从床上起身,和百里渡月起走出殿门。
今夜无月,乌云密布。百里渡月施法摄魂,定住外间护卫,直接带着桑非晚朝北门赶去。从苍都带来队伍就驻扎在城外,只要与他们汇合,帝都人就算发现也不敢强拦。
彼时帝妃寝殿依旧亮着灯。
名貌美宫装女子静静坐在妆镜前,任由侍女慢慢拆卸下自己发上流苏金叶冠,三千墨发披散下来,好似绸缎般柔软。侍女小心翼翼替她梳发,不期然发现头顶又多出点新长出银发,低声提醒道:“帝妃,明日该用墨檀汁浸发,否则只怕压不住原本发色。”
“会与城主寸步不离,哪怕日后入土,尸骨也要埋在处……”
活着在起,死也在起。
无论是什原因迫使桑非晚说出这句话,系统也好,任务也好,但无法否认,他确实没办法离开百里渡月。
系统将他们两个捆绑在起。
也许不止是系统,还有本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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