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却不欲再听,拂袖愤然离席。周温臣命禁军将羌族人软禁起来,等陛下气消再做处置,迈出大殿前,不着痕迹看眼谢镜渊,这才离去。
太子直关注着他们,见谢镜渊受伤,皱眉上前:“伤势严重吗?”
谢镜渊神情不变,甚至勾唇笑笑:“死不,今日亲眼见秦道炎跌落尘泥,被人刺上剑又何妨。”
太子见他没事,微松口气,对楚熹年
他知道,周温臣在试探自己是否真病入膏肓。倘若强行将剑击开,定会露出马脚,只能硬生生接这招。
这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等楚熹年回过神来,就见谢镜渊面色苍白捂着右臂,指缝间满是鲜血,不由得瞳孔收缩。
“将军!”
楚熹年连忙上前攥住他手腕,想查看伤势是否严重,谢镜渊却说什也不让他看,皱眉哑声道:“宫中人多眼杂,回府再说。”
楚熹年闻言顿,瞬间明白他意思,只得飞快撕破衣袍下摆,将布料缠在他伤口处止血。神情罕见沉凝,喜怒难辨问谢镜渊:“是何人出手?”
赶出殿。木察哈带来几十名部落勇士不懂汉语,见禁军强行驱赶他们,皆都怒目而视。其中名膀大腰圆壮汉直接夺过禁军手中兵刃,用羌族话怒声道:“大燕皇帝,你欺人太甚,真以为们怕你不成!”
木察哈闻言神色惊恐,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拦,双方便爆发争斗。御前三尺之内不可见兵刃,羌族人直接抢过禁军手中兵器,大肆砍杀起来,这还得。
外间禁军立刻呼啦啦潮水般涌入殿内,刀剑相击,直接将好好宴席变成战场。百官生怕误伤自己,皆惊恐后退,心想羌族真是蛮夷之地,言不合便大开杀戒。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楚熹年未免波及自身,直接将谢镜渊拉到自己身后,与他后退远离战场:“将军当心。”
谢镜渊见他挡在自己身前,顿顿,随即讥笑出声:“该当心是你自己。”
“……”
谢镜渊没说话。他从来没见过楚熹年皱眉生气样子,如今见他眉头紧蹙,不免多看几眼,苍白失血色唇无声蠕动:“……回去再告诉你。”
谢镜渊心想,原来楚熹年也有不知道事。
羌族勇士虽然善战,可到底寡不敌众,不消片刻便被禁军制服。木察哈此时想死心都有,后悔自己为何要带这几个蠢货来,跪在地上连连叩首请罪。
“请陛下宽恕,请陛下宽恕……”
他话音刚落,便听耳畔忽然传来道迅疾破空声,下意识看去,却见柄长剑不知从何处飞来,直直刺向楚熹年。
他们身后恰好是殿柱,退无可退。
谢镜渊见状面色微变,把推开楚熹年,正准备以内力击开此剑。却忽然察觉道冷凝目光正在暗处观察着自己,赫然是周温臣。动作顿,硬生生改击为避,任由那长剑刺伤自己右臂,最后没入柱中。
“唔——”
谢镜渊闷哼声,脸上愈发失血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