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实在艰难,谁也不知道尽头有什。可能如原著中楚焦平,是鲜花着锦,也有可能如原著中谢镜渊,筋脉被废,囚锁而死。
楚熹年平静声音在谢镜渊耳畔响起,却似记重锤:“只忠于自己心。”
他不是这个时代人,没有国仇家恨,也没有狼子野心。他所做任何事都是因为自己想做,皆为本心,而不是为忠于谁。
这句话有些叛逆,因为古代很少有真正自由人。他们或为家人所缚,或为忠义所扰,或为名利所困,或为仇恨所囚。每个人都有抛不开东西。
谢镜渊闻言,心里好似被什刺下,牵扯出阵隐秘痛。他直到此时才察觉出楚熹年身上特殊,盯着他看许久,字句道:“可你哥哥忠于晋王。”
他话音刚落,就见楚熹年正意味不明盯着自己,这才察觉失言。谢镜渊正准备说些什描补,却听楚熹年道:“将军不用说这些话骗,不许进便不进吧,反正将军怀疑也不是天两天。”
他说完,自顾自道:“只是下次将军若再怀疑,不必问那些问题,直接杀便是。这人受不得冤枉。”
“……”
谢镜渊时无言,室内顿时陷入静默,只有灯烛爆燃嘶嘶声。
谢镜渊睨着窗外,见外面光秃秃片,碧梗树被砍个精光。思及万济邈说过话,内心向巍然不动某样东西产生些许动摇。
应。
“不想如何。”
楚熹年顺势又坐回去,“只是心寒罢。”
他叹息着道:“本是真心求娶将军,新婚之夜虽有所薄待,可这颗心却是半分不假。没想到天不遂人愿,处处为将军着想,反而被人当作*细,既如此,倒不如回去算。”
这话说,好似谢镜渊对他做什严刑拷打惨无人道事。可老天有眼,谢镜渊连根指头都没动过他。
楚熹年神色不变,挑眉道:“可将军也忠于太子。”
个是亲生兄长,个是姻亲之好。谢镜渊可以因为楚焦平而怀疑楚熹年,旁人同样也可以因为谢镜渊而怀疑楚熹年。
说难听些,楚熹年现在处境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
“……”
谢镜渊不知在想些什,过许久,终于缓缓开口:“楚熹年,那便信你次,可你
就像面高墙忽然出现裂缝,你永远不知道那裂缝到底是为透过线阳光,还是为使它坍塌。
谢镜渊终于出声:“楚熹年,你到底忠于谁?”
曲阳侯府?晋王?还是皇上?
总之怎看都不会是太子。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这个离乱时代,每个人心中都有位君主,每个人都在拼命找寻那个能令自己臣服王。
谢镜渊不太想背锅:“本将军何时冤枉过你?”
楚熹年:“刚才。”
谢镜渊:“不过问两句话,这也叫怀疑?”
楚熹年:“既不怀疑,为何不许进余痕阁?”
谢镜渊下意识道:“谁不让你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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