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目光阴凉投向角落,见云雀不动:“怎,还要本将军请你出去?”
云雀吓得激灵,当即也不哭,立刻起身退出去。
楚熹年笑笑:“将军好大威风,你属下才打丫鬟,将军莫不是也想故技重施?”
属下?谁?九庸吗?
谢镜渊闻言神情古怪瞬,此时心理活动大概和云雀样,九庸怎连女人都打。
谢镜渊确认结果,也就没有多待,快步回住处。他见九庸守在门外,在台阶处慢慢顿住脚步,用帕子掩嘴低咳两声,皱眉问道:“人都在里面?”
九庸顿顿,然后点头。
谢镜渊阴恻恻睨他眼:“可有伤人?”
九庸脖颈僵硬,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谢镜渊懒得等他答复,直接推门进去,结果就见楚熹年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而那名丫鬟正在旁边可怜兮兮收拾行囊,边哭边抹眼泪。
也要给找出来!”
万济邈摇摇头,手中捻着片叶子:“此局怕是布置已久。依老夫来看,庭院外间种着树并非碧梗树,而是石云树。此树与碧梗树外形相似,却因不好存活,气味腥甜,故不常种。”
他说着递给谢镜渊看:“将军瞧,碧梗树叶子叶脉是黄色,而石云树却是浅金色。”
这树种少说有几年,都是内府负责布置。倘若想深挖下去,拔出萝卜带出泥,只怕难上加难。
谢镜渊直直盯着他:“此毒何解?”
楚熹年见他不回话,起身穿好靴子,慢慢叹口气:“也罢,回曲阳侯府去,此处怕是没有们主仆二人容身之处。”
然而未来得及走,手腕就被人把攥住。
楚熹年淡淡回头,就见谢镜渊正拧眉盯着自己:“你到底想如何?”
这句话意思其实掺着几分服软,扩写下,可以翻译为:好吧,误会你,你想怎样,不过分都答
谢镜渊自然不会管她为什哭:“出去。”
楚熹年闻言也不睡觉,他慢慢从榻上坐起,理理微皱衣衫:“将军这话可是对说?”
对于幕后之人来说,相比份可有可无军部名单,显然是取谢镜渊性命更为重要。但楚熹年就那贸贸然把中毒事捅出来,某种意义上算救谢镜渊命,无形之中洗脱自己身上嫌疑。
若再有人怀疑他是为窃取机密,难免不公。
谢镜渊挑挑眉:“你哪只耳朵听到这话是跟你说?”
万济邈捋捋胡须:“此毒入侵肌理,损害五脏,不能说解,只能慢慢调理,老夫还需细细斟酌。”
他说完,提笔开几张药方:“将军从前药便停吧,到底毒性过深,从今日起,每日扎针调理五脏,老夫明日再来。”
今日出太多事,谢镜渊有些心绪不宁,闻言拧眉,听不出情绪嗯声。
万济邈不知想起什,忽然问道:“对,将军,这份手稿出自何人之手,老夫倒是很想切磋切磋。”
“改日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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