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不喜欢跟裴延起度假。
简直比工作还累。
“俄罗斯冬天去才有意思,”周达非在所有真实原因中找个说得出口,“等你所谓‘这阵子’忙完,估计都要春夏之交。”
“那就明年冬天。”裴延却有
这个国家独特地理位置带来气候条件,赋予他们高纬度浪漫,天性美而强悍。
就像周达非样。
“你怎?”周达非注意到裴延凝视目光,觉得有些瘆人。
“没什,”裴延把周达非拉进怀里,亲口。由于忙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温存。而再有两天,周达非就要启程去横店。
这不仅意味着他要离开裴延阵子,也同时意味着他要首次在个裴延无法完全掌控环境当导演。
“那会儿以为你故意气呢,”裴延托着周达非下巴,嗔怪道。
“是真喜欢,”周达非冻得有些冷,转身进屋。
裴延跟着进去,顺手把门带上,呼啸风雨被关在屋外。
周达非靠在沙发上,随手抱个抱枕,“但也确实是很想气你。”
“”
假”,让他老老实实呆在前栋,不要打卡似天天来当碍眼电灯泡。
周达非也听说下雪预报。今天不需要给闫尤讲戏,早餐后他特意穿上厚外套在廊下站会儿。
风中确实飘着些不像雨东西,可落到地上没几秒就化成水。
“这也叫下雪?”周达非很不满。
“上海就是这样,”裴延也走出来,“南方都很少下那种正经雪。”
离别时刻越近,裴延心就越软,他发现自己最强烈情绪是不舍。
“等这阵子忙完,们可以去俄罗斯度假。”裴延说。
“”
周达非喜欢俄罗斯。
但周达非不喜欢度假。
裴延也不怎意外,他意味深长道,“你那会儿要是说最喜欢基耶斯洛夫斯基,可能就是另个故事。”
“那还是不样。”周达非认真思索下,“对基耶斯洛夫斯基喜爱完全源于作品本身优秀,但喜欢奥涅金除理智之外还有点儿滤镜。”
“因为就是喜欢俄国风情艺术,文学、音乐、戏剧、绘画等等。”
裴延在周达非身边坐下,若有所思。
在他看来,周达非喜欢俄罗斯风情是很好理解。
“以为在北方长大人对下雪都没什滤镜呢。”
周达非搓搓手,哈口气,“可能心目中冬天就该是俄罗斯那样,肆无忌惮漫天风雪,和比风雪更顽强坚韧人。”
“地上有马车走过车辙和深深脚印,人们穿着厚厚长风衣,肩上被不知道是水还是冰玩意儿打湿。室内嵌着古老壁炉,生着火,聚会时候会有人群伴着钢琴曲跳舞。”
“你真很喜欢俄罗斯啊,”裴延把周达非往里拽拽,让他不至于被斜飞雨雪淋上,“还记得当时问你最喜欢文艺作品是什,你当众给来个话剧。”
“《叶甫盖尼奥涅金》,”周达非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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