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与周达非和好后干第件事,就是直接勒令闫尤住进前栋。
闫尤已经俨然把周达非当成他靠山,反正他磨剧本时候还是能来找周达非玩儿,所以也无所谓。
有天,上海据说有雪。裴延以此为由,强行给现在已经不那娇气闫尤放为期天“寒
“”
裴延眯下眼睛,“发现你对闫尤挺照顾。”
“有吗?”周达非像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有盆植物,“对,这个送你。”
裴延看着个缺口花盆里孤零零地插根短得拔下来不用切就能炒菜不知名绿植,时有些言难尽。
“这什啊。”裴延有些嫌弃。
周达非很无奈,但也不能任由局面继续僵下去——那只会越来越干。
他站在客厅里想想,找个废弃小花盆埋点儿土,又从窗台上还绿着吊兰上扯小枝下来栽进去,然后捧着去敲裴延书房。
敲大概十分钟后,门开。
裴延看起来傲娇而不满,“你干嘛。”
周达非假装低三下四,“老师,对不起,错。”
起来住在个屋檐下却几天碰不上面也很正常。
第二天还是闫尤觉得不对。他今天很早就醒,却扒着门缝等好会儿才下楼。
闫尤知道周达非和裴延关系,生怕自己撞见什不该撞见。可最终出现在餐厅只有周达非人,周达非三两口吃完早餐又开始带闫尤磨剧本。
直到午餐都快做好,裴延也还是没有出现。
“表哥是不是生气。”闫尤小心翼翼道。
“好像是吊兰。”周达非说。
“放那儿吧。”裴延把书房门推开,指使周达非把吊兰放进去。
上海冬天湿冷多雨,周达非没把吊兰放上阳台。他把裴延摞摞垒着书和资料搬开些,找个临窗方便晒到太阳地方,把这小颗丑不拉叽吊兰放下。
裴延目光直跟着周达非,“能开花儿吗?”
“不知道,”周达非放下吊兰后在衣服上拍拍手,“你可以试试。”
“你还知道错呢。”裴延翻个白眼,“错哪儿。”
“,”周达非顿顿,开始逐条列举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错误事项,“不应该不打招呼就让闫尤住进来;也不应该假装没听出来你拒绝让闫尤住进来;还,”
“你压根儿就不该让闫尤住进来。”裴延听半天没听到重点,直接打断。
“”周达非叹口气,“这不还是为拍戏嘛。”
“而且他是你表弟,这几天让他个人流落宾馆也不太好。”
“什?”周达非正在看剧本,长期高强度创作让他聚精会神,脑力大幅消耗,完全没关心裴延事儿。
“他今天早上都没吃饭哎,”闫尤非常不能理解有人不吃饭,“昨天晚上他后来有没有生气啊?”
“啊?”周达非经闫尤提才想起来,“昨晚上去就没看见他。”
“”
裴延直到下午都没有露面,让周达非开始觉得他可能是真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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