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摆布之后,男人样子现在看起来好多,脸上被热水和热气硬逼出来点点血色,神情是可怜茫然,不出声地趴在床上,看起来甚至还很好吃。即使施虐地把他撕碎吃下去,他也无法抗拒,也没有人会知道,更不会有人替他申辩。
庄维看会儿,给男人盖上被子,而后关灯,在旁边躺下。
晚上外面都在下雨,半夜曲同秋像是做恶梦,痛得不堪似发抖。庄维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抱着,摸着他背,听他低声求救般地呜咽,自己竟然也没能睡好。
第二天醒来,庄维眼圈都发黑,睡眠不足就越发心情抑郁,气血翻涌。低头看怀里缩成团男人,不由咬牙切齿,这确实是个病人。但也谈不上累赘,因为他很安静,连呻吟音量都很小。这男人即使失常也是那卑微。
感觉到动静,曲同秋也醒,睁眼望
懵懵懂懂,但是很安静。
水从莲蓬头里「嗤啦」声喷涌出来时候,他才为那突如其来响动而受惊地颤抖下,而后调好温度热水便淋在他身上,头发被揉搓着,洗发水清淡香气和泡泡起膨胀开来,他就慢慢地放松。
「眼睛闭上。」男人在水顺着眼皮淌下时候忙本能用力地闭紧眼睛,庄维手堵着他耳朵,手握着莲蓬头给他冲洗,而后拿毛巾擦干他脸。
「好,可以睁开。」男人战战兢兢睁开眼睛,看庄维手混着沐浴露泡泡在他身上游走,为那碰触而不适应地缩起肩膀。
清洗过程没有延续太久,庄维粗略帮他冲个澡,洗干净,便用大浴巾将他裹住,上下草草擦干,然后给他穿上睡袍,让他坐到椅子上,为他吹头发。
男人在晃动热风里阵阵打喷嚏,发红鼻尖抽抽,庄维往他怀里塞盒纸巾,让他抱着慢慢擤鼻涕,而后继续吹干那些湿软头发。
庄维看着他笨拙迟缓动作,觉得男人并不是疯,而是傻。
也许变傻会让他幸福,让他避开那些他无法承受,他心甘情愿缩在个傻子无知窄小世界里。
头发吹得八成干,庄维就逼他上床去,而后看眼已经震动半天手机,接起来。
「你找到他?」「是啊,」庄维答得有些恶意,「已经洗干净,他除难看点,也没什不好。」那边沉默下:「你要把他放在家里?」「路上捡来,不带回家,莫非还得给你送过去?」「庄维,他是个病人。」「看出来。」「如果你没能力照顾他,还是把他交还给。」庄维看着床上男人消瘦脸颊上阴影,笑道:「看出来,他在你那里受到很好照顾。你放心,只会做得比你更好。」「……你当然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庄维笑:「你都已经把他毁,还有什可忌讳?他都这样,对他做什,会有区别吗?」那边沉默良久,才说:「庄维,请你对他好点。」庄维只笑笑,挂电话,而后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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